在煉器術上,佛門雖有獨道法門,卻終究不如道家鑽研深刻底蘊深厚,建造這樣的神舟沒有道門煉器師的出手,根本不可能完成。
宗真老和尚當年也是個重實用遠過於重其它的修士,他只在乎金舟能否帶著所有信眾度過劫難,至於用什麼法門煉製的卻並不在乎。
金舟的四周,雕刻著一尊尊金光閃閃的大佛端坐其上,面帶微笑,顯得寶相莊嚴。
太陽漸漸升高,金色的陽光灑在金舟上,將這艘巨舟映照得更加莊嚴神聖。
遠處的群山在這光芒中若隱若現,如同幻境。而這艘金舟,就在這如夢似幻的景色中,似乎緩緩地在向雲海之外漂移,向著那無盡的遠方行進。
“度厄金舟,終於讓我找到了。”
陸城馭起劍光,飛遁而去。
雖然望山跑死馬,但是劍氣雷音突破數倍音速之下,朝遊北海暮蒼梧都不是什麼難事,小一些的世界,對於陸城這個境界修士來說,都會略顯拘束。
因此,很快劍光便已接近度厄金舟。
越是靠近,便越是可以感應到這件大型法寶的震撼與偉大。
突然之間,陸城的心底閃過一抹陰影。
“鏘!”的一聲輕響,不是傳入耳內,而是在陸城的心底裡驟然響起。
驟然調集全身法力,不顧經脈負荷的控御劍光,漫空遊走,下方有一道凜冽之氣突兀斬來,如同寒風刺骨。
陸城則是以劍光包裹著身軀,如飄忽不定的鬼魅穿梭,險之又險卻又巧妙地至極地避開這一劍。
陡地拉開距離,而後凝神下視,陸城只見自己下方不知何時多出一位面戴陰陽面具身穿青色古舊道袍的人。
再下一刻,道道劍光便是如同天瀑般刺殺而至。
“嘶,厲害!”
陸城是劍術一道上的大行家,哪怕修到了金丹境界、四周修士總體水平大幅提升也是如此,他承接過往積累,吸收同境修士劍術,甚至能夠做到迅速進步提升。
而面前這一位,面具下的目光深不可測,每一次出劍方位角度都完美無瑕,彷彿遵循著某種古老的法則,劍光之中蘊含著某種天地至理。
然而,陸城的劍法劍訣卻更加獨到,每一招每一式都彷彿在破解這方天地間的奧秘,劍尖所指,快狠無回,無不透露著打破束縛的劍心。
以手中之劍,胸中之氣,斬破一切劫難、劈開一切險阻,證我長生大自在。
劍光如瀑,劍鳴如雷,兩人的鬥劍牽扯天地靈氣匯聚,彷彿引來了神宮之上的雲霞變色,漫天的光芒與神宮的琉璃瓦礫相映生輝。
陸城眼中不時閃過一絲凌厲鋒銳之色,而那陰陽面具的道人則是始終如一的寧靜,宛如古井無波,只有御劍劍尖所宣洩出的劍氣鋒芒洩露了其內在的不凡。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的劍法劍訣相鬥越發激烈,每一次劍鋒相接,都伴隨著氣流的激盪和光影的交錯。
緊接著就是“鏘,鏘,鏘,鏘,鏘……”一連串撞擊聲,火花爆射,猶如千萬星火爆散。
雙方都已然達到劍氣雷音的境界,劍術也同樣凌厲高明,以至於先是劍影交錯過百招後,方才是劍鳴擴散湧來。
地上突然出現無數裂紋,遍佈四周數百步以內,隨後,則是轟然之間的恐怖爆炸……隨後,兩人再次現出身形,再次猛攻,交錯。
正常修士最多能夠同時駕馭三件與自身境界相當的法寶,但是在劍修近距離的快攻當中,很多時候性命完全寄託於劍上,除了飛劍以外連多動用一件其它法寶的能力也無。
也正是因其快狠,劍修之道才為天下眾多修士所忌憚畏懼。
雙方鬥劍過百招後,那陰陽面具的道人方才有空隙餘地,陡然祭出一對紫金色的飛梭。
穿空隱遁,神識難查。兩枚類似於飛針的陰器,並且似乎別有玄妙。
然而陰陽面具道人捕捉到的空隙,是陸城給他的,因為陸城自信,自己的法寶不會遜色於對方:
落寶金枝。
不管你用什麼,我都用落寶金枝刷你一下。就算是五階上品法寶,大家也不過是拼個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