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者三兄弟跟監視者一族,在過去無數年來,其實並沒有建立起多麼親密的關係,甚至極少進行聯絡,在歷次大事件中,基本都是各幹個的,無視彼此。
反監視者這種惡棍,更是對監視者一族充滿了不信任,現在甚至都有些癲狂。
仔細算算,自從起源之牆建立以來,祂這個堂堂的反監視者,在歷次大事件中被幹掉多少次了?被羞辱了多少次了?
但似乎沒有哪一次,像杜瓦一樣,對祂製造了最為徹底的恐懼,以至於,祂死在杜瓦手裡之後,不得不徹底捨棄三維身軀,從第六維度中復活,且再也不敢走出第六維度。
沒錯,成為六維生命後,祂的實力重返巔峰,就算不依靠反生命方程式,也依然能發揮出多元宇宙級的戰力,但對上杜瓦,卻無法建立起任何形式的優勢,還因為十維人的事情,導致第六維度暴露在了杜瓦的視野之下!
這意味著杜瓦完全有可能攻擊第六維度,並將異形投放進來。
反監視者不得不恐懼於是否會被杜瓦寄生,淪為杜瓦的附庸。
但是,儘管如此,並不是說反監視者就真的拿杜瓦毫無辦法,祂跟世界鑄造者和正監視者融合,化身終極監視者,絕對有能力跟杜瓦掰手腕。
可現在得知的事情,讓反監視者的心態徹底崩了。
“第六維度不再隱秘,我們視作是後路的六維多元宇宙也不再安全,終極監視者本該是我們應對一切威脅的最大底氣,可現在居然……”反監視者不敢置信地低吼。
就算擊敗了杜瓦又怎麼樣?杜瓦手握薩諾賽德和起源之力,還有一個半成品十維人,都是潛在的可怕存在,這還是杜瓦暴露出來的力量!
反監視者憤怒道:“如果那群監視者的演算結果是正確的,對面真的是一個全能宇宙,這意味著我們很難應對杜瓦的進攻!誰知道他在對面的全能宇宙那邊,入侵了多少個多元宇宙?又積累了多少名我們完全不知道的神明附庸?”
沒法打,完全沒法打,反監視者有些破防。
“樂觀點,也許杜瓦只在對面的全能宇宙裡的某一個多元宇宙中散播了異形呢?”正監視者嘆息道。
反監視者因為過於驚怒,而發出了陣陣扭曲的笑聲:“沒錯,但與牆內交匯的異世界,肯定不存在起源之牆這種東西吧,意味著杜瓦隨時能動用各種手段,探索和入侵其他的多元宇宙。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面對牆外的多元宇宙,和麵對陌生全能宇宙的一個多元宇宙,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反監視者的腦袋裡,又一次浮現出祂被杜瓦擊殺的整個過程,從迎戰薩諾賽德,再到杜瓦上號代打——說起來,祂現在全力出手,連薩諾賽德都打不過了,所有的心理優勢,早已蕩然無存。
現在連最後的防線都被攻破,最讓反監視者感到悲憤的是,杜瓦都沒有在這過程中正眼看過祂一眼,完全沒有將祂視作是計劃的一環,就已經讓祂輸得體無完膚了。
創世神明子嗣的驕傲,在此刻支離破碎。
正監視者無奈地看著幾乎暴走的反監視者,用眼神示意世界鑄造者,快速完成了資訊交流——莫比烏斯怎麼變成了這個鳥樣?已經億萬歲的年幼弟弟,怎麼能展現出這種不堪重負的水準?
“不用在意,祂在自己最得意最引以為傲的地方,被異形之神隨隨便便的舉動給肢解掉了,一心想要粉碎異形之神找回尊嚴的祂,有些無法接受殘酷的現實,現在還冒出來全新的全能宇宙概念,祂需要承受重塑思想認知的陣痛。”
世界鑄造者直接開啟了第六維度通往外界的大門,這種行為本身就有一定的風險,雖說高維地帶,除非是腦子有坑的神明才會在這種死寂地帶駐留,正常來說不會有誰發現六維的入口短暫開啟。
但因為七維超女、十維人和杜瓦的緣故,每一次開啟大門,都是一種冒險。
世界鑄造者不得不冒險,祂要儘快將主宇宙超人給帶入第六維度。
“這個糟糕的世界未來只會更加糟糕,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兇險,我們不具備對抗另一個全能宇宙的神明們的把握,更應該儘快將超人搶過來。”世界鑄造者說道。
是的,搶過來。
已經沒有時間和機會,讓世界鑄造者用騙進來再坑的懷柔方法了。
正監視者和反監視者思考再三,並沒有跟上去,三個六維生命體圍攻一個主宇宙超人,沒什麼問題,但祂們還需要守備暴露的第六維度。
只要第六維度安全,祂們三個死了也能無限復活。
……
主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