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瓦確實有一定把握駕馭反生命方程式,因為他還不算是DC世界的生命體,最多是以DC世界的土著來充當自身的驅殼罷了。
但是,杜瓦對這玩意兒不感興趣,因為這套公式再怎麼強大,終究也處在死亡之下。
再怎麼瘋狂殺戮,把整個DC世界的活物都殺光了,能達到黑死帝的水平就算不錯,更別說跟死亡比較了。
現在的死亡,只是多元宇宙的死亡,再過些年,積累的更多後,死亡可就會成為全能宇宙的死亡,能隨意穿越起源之牆,號稱與上帝同在。
而且,反生命方程式,某種程度上,駕馭這玩意兒,就等同於把自身定位到了“反生命”的立場上,這本身就是一種侷限。
“等將來,我擁有超越於這方程式之上的規格,倒是可以把這玩意兒扔給某個下屬,讓他去使用。”
杜瓦有些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這套公式,已經沒多少興趣了。
“你要是不要,可以把它給我,也許跟我的歐米伽效應能組成一個新的力量也說不定,至少讓我擁有對抗喪屍病毒的能力。”
薩諾賽德走了過來。
他已經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身為杜瓦隨意消耗的容器,元氣大傷,神格受損,處在崩潰的邊緣,更糟糕的是,喪屍病毒這可怕的力量如達摩克利斯之劍,懸掛在他的頭頂。
薩諾賽德算是看出來了,杜瓦毫不在意喪屍病毒的威脅,寧可用氪命的方式跟喪屍病毒拼消耗,也沒有展開進一步的行動。
對反生命方程式也不在意。
“主動索要犒賞可不是你的風格,薩諾賽德,你的思想發生了轉變?但伱並沒有感染喪屍病毒。”
杜瓦瞥了薩諾賽德一眼:“就算沒有你,我也能擁有更多的容器來使用,不要太自以為是了,還有,你反叛我的計劃,也已經可以宣告破產。”
“果然,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明明我刻意沒有進行相關的思考,嚴格控制自己的大腦,但你依然知道——你真的能解讀我的思維,哪怕是我刻意不進行深入思考的思維!”薩諾賽德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面對真相,反倒莫名感到鬆了口氣。
“你的計劃依然行得通,只要獵殺其他達克賽德的效率,超過我不斷變強的效率。”杜瓦說道。
倘若薩諾賽德能吞噬足夠多的神格碎片,最終晉升為多元神明,那完全有可能擺脫杜瓦的控制,但話又說回來,他有獵殺和吞噬無數達克賽德的機會,就必然要先得到杜瓦的許可,這是無解的死結。
“或者,當你擁有勉強與我匹敵的體量,透過歐米伽效應能操控生命體的手段,直接對我本身展開攻擊,也是可以的。”
杜瓦對薩諾賽德的計劃一清二楚,也清楚的知道薩諾賽德能動用的手段有哪些。
“主世界的達克賽德說的是對的,你簡直是個自負至極的神,足夠讓我無比厭煩,又讓我感到……畏懼。”站在杜瓦面前,薩諾賽德揹著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放下來了。
“無需畏懼我,薩諾賽德,我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暴君,不會以殺戮下屬來獲取微不足道的愉悅感,相比於這個,你能為我殺戮更多的敵人,才會讓我感到愉悅。”
“那達克賽德?”
“大膽去幹吧,你找機會讓自己變得強大,與你是否會背叛我,完全是毫不相干的兩碼事,在我眼裡是這樣。”杜瓦展現出來了非常和煦的一面,可薩諾賽德卻一點都不感到溫暖,他心中產生了無盡的寒意。
他相信杜瓦說的是真心話,可也因為而更加驚懼。
到底是什麼樣的怪胎,才會有這種可怕的心態?
“他就是這個樣子,這種漠然的心態,也許就是他能夠成為你主人的原因,也是他能把異形這種生物帶到一個特殊高度的原因。”
亞歷山大·盧瑟走了過來,時刻張著六神之力,提防著不知道會從哪裡蔓延過來的喪屍病毒,他擁有聰明的大腦和對抗超霸的強大實力,自然也深知杜瓦這種神明有多麼可怕。
幾乎可以說,沒有弱點。
而這種毫無弱點的全方位性,讓杜瓦總是能以更加從容的姿態去直面本該是毀天滅地的巨大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