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低頭想了想,說道:“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它說要借走毀滅者戰甲……不,這不是它的想法,是杜瓦的想法,杜瓦需要毀滅者戰甲!”
“毀滅者?”洛基也沉默下來,這雖然是一件極為強大的神器,總歸不至於是永恆之槍這種,況且毀滅者早就已經被丟到寶庫中,閒置了一千年了。
托爾看出了洛基的猶豫不決,他乾脆繞開洛基,直直闖入了寶庫中,把毀滅者戰甲搬了出來。
洛基緊皺著眉,強忍著憤怒,動用神王的權利解除了毀滅者戰甲的操控許可權。
“但願他不會把我們這件充滿了歷史和榮耀的武器,增添上屈辱和敗績。”洛基說道,“如果只是借出去一套閒置不用的戰甲,能讓他最終逼走多瑪姆,那就再好不過。”
海姆達爾當即啟動彩虹橋,將毀滅者戰甲瞬息間運送到中庭世界。
多瑪姆也注意到了這一幕,緊緊盯著那標誌性的彩虹橋。
這要是換成幾千年前,多瑪姆還真不會把黑暗維度的界域延伸到地球來,鬧出現在這種動靜。
誰都知道老年奧丁有多麼兇殘,那可真是對上誰都無所畏懼,拎起永恆之槍就敢上。
到現在?到處都在流傳奧丁已死的訊息,且根據事實情況來看,傲氣的奧丁久久不出現,爆發兩界戰爭也音訊全無,說明肯定是死了,現在阿斯加德用彩虹橋送過來一套毀滅者戰甲,這有什麼用?
多瑪姆獰笑著就要切斷彩虹橋,將毀滅者戰甲毀掉。
但杜瓦早已在第一時間行動,化作一道流星,與精準穿梭過來的彩虹橋撞擊到一起。
曾伴隨奧丁迎戰宇宙天神組的毀滅者戰甲,此刻穿戴在了杜瓦的身上。
紅色的懸浮斗篷自動飛舞,搭在了毀滅者戰甲的肩部位置上。
“這就是你的預案之一?”古一問
“沒錯,你以為應急預案是什麼?又不是能解決一切問題的許願機,充分利用手中有限的條件,發揮出最大限度的效果,這就是我制定作戰計劃的真正意義。”
毀滅者戰甲為杜瓦帶來了全方位的增幅,從精神到靈魂,從細胞到身體,一切的一切,在這套超級戰甲的加持下,在無數恢弘的湧動中,迎來了一次爆炸般的增長。
哪怕只是剛剛駕馭這套戰甲,杜瓦就已經清晰察覺到自己的承載上限又一次迎來了暴漲,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老年奧丁敢穿戴這套戰甲,帶領世界樹的各大神族迎戰宇宙天神組了。
杜瓦像是一尊真正的天神一樣,在無盡遼闊的宇宙戰場中橫衝直撞,以遠超之前的強大沖擊暴力擊穿擋在他身前的一切。
一時間,多瑪姆的攻擊難以取得實際效果。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為什麼在這顆渺小的星球上總是會出現跟我作對的傢伙?”
多瑪姆屢屢受挫,耐心徹底耗盡的祂,實在不明白,祂作為宇宙中數得著的魔神,本該高高在上,可為什麼這些卑賤的螞蟻們一次次拒絕祂伸出的橄欖枝?
多瑪姆只是想吞掉地球,殺死古一,奪取異形而已,難道真的很過分嗎?對於一尊宇宙魔神來說,這不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嗎?
就算是宇宙天神組,不也在用無數智慧生命來供養自身?
“你錯了,多瑪姆,是你在跟我作對,而不是反過來。”。
杜瓦和古一脫離了庇護地球的魔法陣,一步步將多瑪姆逼回黑暗維度。
多瑪姆的確是強,但祂的這種強,是身為法爾特族頂尖巫師,在掌控了黑暗維度之後才擁有的巔峰位格。
沒有黑暗維度的多瑪姆,終究是一尊強大的巫師,也許靠著漫長光陰的積累,比不動用神器的古一還要強出不少,但絕對沒有完全體下俯瞰宇宙的姿態。
金色的力量展開無窮盡的撞擊。
多瑪姆一次次出手,一次次徒勞無功,哪怕有時候取得了明顯的戰果,但在時間寶石的籠罩下,時間好似失去了意義,只有那永無休止又迴圈往復的交戰在消耗著多瑪姆的力量。
多瑪姆屢次三番試圖把杜瓦吞進黑暗維度,一旦進入黑暗維度,多瑪姆將是真正意義上的宇宙魔神,祂將輕易瓦解杜瓦的抵抗,將異形這種生物完美融入黑暗維度,最終蛻變為黑暗生物。
但可惜的是,杜瓦不可能放任多瑪姆對自己為所欲為。
一顆顆星球在這激烈的交戰下起伏不定,甚至有一些星球逐漸偏離了原本的執行軌道,最終暴裂開來,其幾十億年的生命化作了深空中的晨曦,就此消失。
這一刻,已經沒有人有心思理會別的世界的死活了,他們的眼中只有地球。
要不是地球所在的中庭有世界樹進行規則支撐,堅韌到不像話,只怕地球之外的其他行星,包括太陽本身,此刻都已經在多瑪姆的攻擊餘波下開始走向寂滅。
多瑪姆看著身披重甲的杜瓦,祂不知道杜瓦還能撐多久,但每當杜瓦有撐不住的時候,時間寶石的光芒閃爍,杜瓦的狀態總是能快速回復一些,這讓多瑪姆漸漸沉默下來。
時間寶石在對方手裡,這讓祂很被動,哪怕祂是無視時間的魔神,可使用的力量不是無窮盡的。
“把異形交給我,我可以給你永生,為你精心定製專屬的魔法身軀,你要什麼我都可以賞賜給你。”
多瑪姆試圖用精神魔法對杜瓦洗腦,祂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對杜瓦心靈的一種入侵。
多瑪姆要把杜瓦洗成自己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