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就恨吧，我自己還恨自己呢，那又怎麼樣，生活不是依舊還要繼續，她選擇輕生，這是一條錯誤的路，不過她心意已決，也算是夠壯烈的。”
張萱萱搖頭嘆息，她對張小艾擁有特殊的感情。
“我想她最應該恨的人是我吧，我玩弄了她的感情，沒有認真對待和她之間的感情。”
張萱萱轉過頭看著我說：“你錯了，其實小艾不恨你，她很愛你，在她心中，你已經是理想的戀人了，可惜的是，她無福消受，如果她沒有得病，沒有到了非要死的地步，我想她會願意做你的女人，哪怕一個名分都能沒有，女人對於愛情的犧牲，付出的比男人多。”
“你說的我更難受了。”
我低著頭蹲在了地上，我覺得自己的雙腿有些支撐不起來這個有些空洞的軀體，彷彿力量已經逐漸的消失了。
“她之所以不願意表現的那麼溫柔，是因為她害怕，你會因為她的離去而難過，有的時候，人只是看到了表現，而忽略了其中的細節，她已經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了，她讓你恨她，就是為了不讓你難過，這是她臨死之前唯一能為你做的。”
此刻雖然不想哭，可是心卻在痛，我現在已經不知道應該是恨她還是愛她，趙芸已經甦醒了，所以我的心會顯得那麼無力。
若是真的有來生，我希望她能夠找一個值得她去愛的人，別讓她在這麼被動，這麼迷茫和執著。
本是浪漫的賞月，此刻卻成了哀悼，抬起頭看著月光，總能想起，曾經何時，和張小艾一起漫步在月光下，她那麼的倔強調皮，愛的轟轟烈烈，可惜卻沒有一個結果。
到最後死的是那麼悽慘，張萱萱從身上掏出手機，一首歌曲迴盪在了我耳邊，不太熟悉的旋律，卻是非常熟悉的聲音，是張小艾的聲音，唱的很認真，很甜蜜。
這是一首比較深情的歌曲，屬於民謠，曲調輕緩，我不知道歌名，但是總能夠聽到玻璃杯這三個字。
“這是小艾最喜歡的歌曲，她從來沒有給我唱過，我覺的女孩子在喜歡聽這樣歌曲的時候，才是找到真正的愛情了。”
“這歌曲也是害人，玻璃易碎，最後小艾也跟玻璃一樣摔碎了，走吧，進去吃點東西吧，我現在沒有一點心情賞月了。”
我拖著沉重的驅殼，回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我覺的自己跟個行屍走肉一樣，有時候沒有一點靈魂，只有殺戮，只有鮮血，只有權力和金錢。
我彷彿已經迷失了自我，可是沒有一個人可以喚醒我。
找一個安靜的角落，一個不認識自己的地方，和心愛的女人去安靜的生活，也許這是最好的選擇，可是我做不到。
張萱萱開始在廚房忙活，等她出來的時候，手裡端著熱湯。
“我把飯菜熱了熱，吃點東西吧，別總是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如果真的良心過意不去，就以小艾的名義，建一所希望小學或者寺廟。”
我站起來點了點頭，心裡也大概知道自己能做一些什麼。
真正有良心的人，會在賺錢之後，行善積德，來彌補自己犯下的錯，但是還是有很多人，會拿著行善積德作為幌子，來欺騙別人。
很多都被揭露出來了，那些沒有被揭露出來的壞傢伙，還有很多很多。
吃過飯之後，我和張萱萱都已經累了，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我是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了，張萱萱也差不多和我一樣。
張小艾是我們之間最大的阻礙，尤其是今天，讓我們彼此變的有些生疏。
“時間不早了，我們都早點休息吧。”
張萱萱轉過頭看著我，我嗯了一聲把手放在張萱萱的臉上說：“我睡不著，總覺得晚上會做惡夢。”
“我也經常做噩夢，不過我看你的臉色不好，應該是縱慾過度了，你要注意節制，我今天就不為難你了，現在我們心情都不好，不易做這樣那樣的事情。”
我摟著張萱萱的小蠻腰，把她抱在懷裡，不得不說張萱萱真的很溫柔很體貼，她女人的一面，絕對是個好老婆，聰明賢惠體貼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徐家還會死人，你看吧用不了幾天，我的話就會應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