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曉飛笑著在我耳邊說,先團結一致,對面那幾個傢伙不是省油的燈,我們兩個都是一個地方的,現在不團結起來,會被人趁虛而入。
看來夢曉飛的確是被人排擠了,這幫傢伙都不是省油的燈,能夠被張萱萱帶到這裡來參加這個儀式,說明都有真本事。
從現在的行事上來看,夢曉飛找我合作最合適不過,她和我彼此都還算是瞭解,又是一個地方的,在加上我現在的勢力,也已經今非昔比,夢曉飛雖然是個女混混,可是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上,腦袋也不會裝得都是大便,所以她跟我討好,完全是因為利益。
對我來說,夢曉飛可有可無,但是如果她願意和我站在一起,那麼對我來說還是有些幫助,我也沒有不給她面子,和她一口氣把酒杯裡面的酒喝完,這充分體現出來,我們兩個的關係深厚。
董秋水給我試了一個眼神,我笑著說,小夢我還有點事情,先失陪了,有機會的話,我們回去再好好喝點。
夢曉飛笑著說,咱們兄弟兩個說那些都遠了。
告別夢曉飛之後,董秋水帶我又認識了幾個商界大佬,這幫人看上去明顯很有城府,說話的語氣不溫不火,董秋水告訴我這幾個人和姜天生那幫人不同,都是有真正的背景,還都是名門之後。
在如今這個時代,姜天生和姚舜這幫人,雖然也都是成功人士,但是比起真正的大佬還是有些差距,首先這幫人沒有一個真正能拿出手的背景,天門雖然說也算是一棵大樹,可是畢竟不是很光彩,是被洗白之後的產物。
而這幫大佬裡面,那一個個都是趾高氣揚的主,父親都是戎馬一生馳騁疆場的大人物,這幫人絕對有囂張的資格,也有無視姚舜和姜天生的資格。
這就是古語裡面說的那句話,龍勝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老子英雄兒好漢,說白了也是拼爹。
其實拼爹這是自古以來的傳統,是血洗裡面的東西,只不過之前人都窮,吃不上飯,所以這些東西都被忽略了,隨著商業化的利益驅使,當人們都吃飽肚子之後,這些東西又慢慢的付出了水面,傳統的東西有好多,但是也有不好的東西,總之都流傳了下來。
這幫人看我的時候,完全沒有拿正眼瞧我,都是一種目中無人的感覺,我在這幫人眼裡不是人,螞蟻都不是,看著這幫人皮笑肉不笑,我就覺得恐懼,我都混成這個樣子了,在這幫人眼裡還是一個狗屁,那些底層的人在這幫人眼裡又會是什麼,這幫人會因為底層的人吃不上飯,沒有房子住而發愁嗎?
我想一想就笑了,果然都是好演員,都是影帝級別的主,我今天來參加這個儀式,成長了許多,我再也不會相信電視上那些虛偽的話了,再也不相信那些所謂的慈善真的是用來搞慈善的,無非就是一場集體的表演罷了。
今天晚上主要的目的就是捐款,其實捐款只是表面工作,這場表演幕後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不能花出去的錢,想辦法洗白,之後再原封不動的送給那幫大佬。
而為了讓表演的行事看上去更加漂亮,所以給這個表演加上了慈善二字,這個光環讓不少大佬的公司都蓬蓽生輝,而我的那家公司也在其中,我楊帆也會是受益者,但是有誰看到捐款和慈善之後,那些錢去了什麼地方,沒有人會把那些東西拿出來,因為大家都清楚,表演而已,這是一場娛樂大眾的魔術,看不穿的人會覺得生活美好,看懂的人會覺得骯髒醜陋。
我也加入了其中,成為了其中一個表演的演員,我這種卑微的螻蟻,即便是看懂了又能如何,這個世界終究是那幫大佬制定的規矩,制定的遊戲規則,他們有權利改變規則,有背後的一套玩法,我作為一個新手玩家在這個遊戲裡面,只能透過努力來讓自己等級提升,有錢打造裝備,可是人家都是遊戲的開發者,遊戲的NPC。
我就算是再牛逼,只要得罪開發者,那我瞬間可以等級歸零,裝備沒收,規則是本身就是制約弱者成長的東西,而我們這幫人,都是屬於開了掛的玩家,沒有遵守規則,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給獲得高等級好裝備。
臺上的主持人開始主持這個儀式,幾個大佬站在上面,開始賣力的演出,說著一些言不由衷的話,說著一些冠冕堂皇的話,糊弄著那些看報紙看電視的傻瓜,而我曾經也被這樣的畫面感動的哭出來過,可惜今天我在看到這樣的話,不會哭只會笑,因為太好笑了。
有本事的大佬都會登臺演戲,舞臺說白了就是用來表演的地方,只要站在那個地方的人,就沒有幾個會說真話的,沒過多久張萱萱站在臺上開始講話,她的演講很不錯。
當演講結束之後,臺下掌聲雷動,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魯迅先生會被稱為先知,他看的太透徹了,都是一場鬧劇,一場表演。
當一切都結束之後,周圍的人也都散去了,張萱萱又開始組織眾人開始進行秘密的儀式,那就是天門裡面的活動,外面的人自然都沒有人來參加。
董秋水作為姚舜的代表人,本來應該參加這場儀式,可是董秋水卻把牌子給了我之後悄悄離開了。
我很疑惑不解,當我走入會場之後逐漸的有些明白了,這裡聚集的都是已經脫掉面具的人,而董秋水選擇離開,就是害怕被這幫人強行留下來,趁著那幫大佬還在的時候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如果她和姚佳樂現在進來,不一定能走的出去,用人質要挾別人這種事情,張萱萱也做得出來。
董秋水給我發了一條簡訊,我必須提前離開,我也有我的苦衷,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你多家保證。
我回了兩個字謝謝,我能夠理解董秋水,她的確已經對我很不錯了,我不能讓她陷入危機之中,那樣的話,我就更加被動了,她現在等於是我的軍師,指引我如何成長起來,這樣的人太關鍵了。
我並沒有代表姚舜去參加這個儀式,而是和夢曉飛那些人坐在了一起,因為這些凳子後面都標上了名字,我要是坐在姚舜的位置上,我覺得更加威脅一些,那樣會讓我顯得和姚舜走得近,等於也把張萱萱拉到了姚舜的戰車上。
雖然這樣對我來說有幫助,幫助巨大,可是吃多了會撐死這個道理我也懂,現在我不能太著急,一切都要慢慢聊。
坐在我旁邊右邊的是夢曉飛,坐在我左邊的則是哪個叫小倩的女人,不過我們中間隔著一個走到,這個女人看上去很漂亮,面無表情,彷彿是絕緣套。
夢曉飛在我耳邊笑著說,你盯著小倩看了半天,是不是心動了。
我笑著小聲說說,你別鬧,我只是覺得她有些奇怪,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笑過。
夢曉飛笑著說,那個女人身上都是殺氣,我打聽了一下,據說她很早就出來混,她爸很早就死了,她媽嫁的那個男人不是個東西,天天打她媽還有她,後來她長大了越來越漂亮,那個養父就提前讓她報答了養育之恩,她媽媽知道了也沒有辦法,因為被打怕了,你覺得她可能笑的出來嗎?她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的人性早已經被殘酷的生活碾壓成了碎片,她是個沒有人性的冷血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