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他有意偷聽,只是他多年習武,耳力比他人靈敏許多,再加上她們二人離馬車不是很遠,他想聽不到都難。
或者說,她們也沒有要避開他的意思。
與那日在書房的乖巧不同,今天上午紀善禾全程沒給他一個好臉色,晦氣兩個字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
而且私下的紀善禾性子活潑,不管對誰都是直呼其名,絲毫沒有那日乖巧怯懦的模樣。
已經到這個地步,紀檢再看不出來就是傻子了,從他上午的觀察來看,紀善禾一直在演。
演他們所有人。
甚至,紀善禾根本就不承認他這個哥哥。
就像她對商姮說的,他是紀童的哥哥。
——
另一邊,被迫要在同一個空間裡的鄔姝和景深面面相覷。
像褚易之前說的,鄔姝一般不說話,但一開口總能讓別人閉嘴。
套話不成反被懟了好幾次的景深額頭青筋突起。
恕他眼拙,除了長相,他實在是看不出來現在的鄔姝和之前的鄔姝有哪裡一樣。
就這,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就是鄔姝,連裝一下都不裝,真是有恃無恐。
鄔姝並不關心景深在想什麼,這次皇帝出行可謂是把那群牛鬼蛇神全聚一起了,不算那些心懷鬼胎的大臣,光是她們班的就有好幾個。
這要是不多死幾個人真的挺說不過去的。
“參見王爺王妃。”低沉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打破了二人僵持的處境。
“說。”景深開口。
“我家小姐請王妃一敘。”
撩開車簾,看著眼前陌生的面孔,景深皺眉“你主子是誰?”
“侯府,商姮。”
聽到男人的回答,景深一雙眸子饒有興致的落在鄔姝身上“你合作伙伴喊你呢。”
前幾天聽了王管事的敘述,景深也大概明白她們幾個為什麼一起開店,雖然這跟他一開始預期的效果不同,但也沒太大差別。
侯府的商姮不是個省油的燈,能給鄔姝找難受這個鋪子給的就值。
沒理會景深的幸災樂禍,鄔姝一個眼神都沒給他,頭也不回的離開馬車。
景深更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