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嘶吼的柳雲裳，臉色猛然鉅變。
“怎麼可能……”
她瞪大了雙眼，盯著石峰看去，“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信仰之力呢？”
信仰之力，玄之又玄。
這種力量，可以讓一個原本普普通通的人，變成偏執的瘋子。
可以讓一些本來貪生怕死之輩，變成悍不畏死的死士。
可一旦信仰之力消失，瘋子會再度成為普通人，死士也會唯唯諾諾，屈膝求饒。
大鍋之中的柳雲裳，全身傳來劇痛，可先前，她不怕，她無懼。
敢於直面生死，甚至想要自爆。
但，就在信仰之力消失的瞬間，大恐懼在她的心底蔓延，她的一雙眼中瞬間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
石峰眼中殺意森森，冰冷的聲音讓人如墜冰窟，“現在，老老實實的把一切都告訴我。”
假的柳雲裳，此時早就被嚇破了膽。
“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假的柳雲裳當即原原本本，把自己是透過什麼樣的手術變成了柳雲裳，又是用什麼樣的計劃，打算殺了石峰，以及如何聯絡歸雲宗的人，全部說了出來。
石峰再次冷聲質問：“關於西北禁地，關於結界外的情況，你們都是怎麼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啊……求求你，不要殺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絕望的慘叫聲，不斷響起。
石峰看了看大鍋之中假扮成柳雲裳的女人，“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
話音落下，有青黑色的火焰出現在石峰的指尖，顯然石峰要活煮了她。
“不要，求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
“石峰，住手。”就在石峰打算動手的時候，項忘憂上前，一把拉住了石峰。
看到石峰轉頭，項忘憂再次道：“石峰，我從小和妖虎生活在一起，但殺戮只是為了生存，是為了吃，那時我不懂得人間規矩，只知道自然法則。”
“後來，我被爺爺奶奶找到，雖然教給了我一些人間禮儀，但我掌握的也並不多。”
“可遇到了你，你讓我多讀聖賢之書，明是非，知大義。”
說到這裡，項忘憂握緊了石峰的手，一雙眼盯著石峰看去，“石峰，這些是你教我的，同樣是以身作則，給我樹立了榜樣，但現在，你沒發現你變了嗎？”
“我知道，因為靜雨和雨桐的事情，你心中有恨，可這些怨恨，不應該發洩到無辜之人的身上。”
“我同樣恨，同樣想要執劍殺一個痛快，但這和羅子越的暴虐統治有區別嗎？”
“石峰，有些人該死，該殺，我從不會攔你，但……”
說著項忘憂指向了正在慘叫的女人，“她被聖神蠱惑，最該死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聖神，是聖神讓她迷失了自己。”
“她，不過是一個沒有自我的可憐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