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雪心下微動,離開趙家來到金城,對她來說可能是一個錯誤,一個女人,一生之中最錯誤的事情就是所託非人,她見過太多的等徒浪子,而看到陳軒如此堅定認真的眼神,這讓她十分感動,即便他如此年輕,僅僅只是一個大學生,卻遠比那些浮誇之人穩健多了,隱隱之中,她能感覺到他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剛才有一股暖流湧入我的體內,唔,挺舒服的。”趙雨雪輕聲說道。
陳軒依舊是臉色嚴峻,低聲道:“你中毒很深,我也只能是盡全力給你逼毒,給我時間,我會把毒素全部逼出來的。”
說話之時,他已經再次將真氣提了上來,整個人開始冒汗,真氣源源不斷的從丹田氣海湧上手心,順著手指尖灌入趙雨雪的傷口處,成千上萬縷微薄的氣息迅速齊聚成為一股氣息,玄妙而神秘的氣息力量,直抵趙雨雪的身體之中,先是將傷口周圍的經脈全部堵住以防擴散,然後陳軒繼續催動真氣執行,給她逼毒。
隨著真氣執行的不斷進行,陳軒的頭部開始散發出一股白色氣霧,他的全身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真氣的耗損極為嚴重,這一次,他可以說是耗盡全力,義無反顧。
就這樣進行了有半個小時,陳軒終於是精疲力竭,體內真氣消耗殆盡,必須修養一陣子才能恢復。
他長舒一口氣,無比頹然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望著她,輕聲道:“趙老師,真對不起,我只能做到這裡,勉強讓毒素不再擴散。”
趙雨雪看在眼裡,心中大感欣慰,卻有一股疑慮,忙道:“難道你是……修行者?修煉的是內家功夫?”
陳軒愣了一下,沒想到被她看出了這一點,不過他並未袒露自己是修真者的秘密,而是順著她的猜測說道:“沒錯,我是修行者,修煉過一些內家功夫,剛才用的就是氣功。”
“哦,原來如此。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有這麼一層特殊的身份。”趙雨雪的蒼白秀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輕聲說道。
內家功夫,也就是氣功,其實是算在古武修行者裡面的,氣功修煉自有一套方式,與修真者大相徑庭。
陳軒身為修真者,依靠的是《經脈大全》的修行以及靈氣的滋補,與內家功夫完全不同,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擁有靈氣蘊含的靈物,重在修煉體內真氣然後在體內結丹,是屬於道家修真,重在與天地自然的溝通,洗手天地靈氣化為己用。
而古武修行者,重在修煉體魄,諸如內功修煉,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來自於佛家的內門功夫,與陳軒現在的修行方式有極大的差異。
這些,陳軒很清楚,但是在如此關鍵時刻,他並沒有對趙雨雪細細講說,事出突然,而且現在她的境況非常糟糕嚴重,容不得他多做解釋。
過了會兒,校園糾察隊喊來了救護車,一行醫護人員迅速來到這裡,將趙雨雪用擔架抬送到救護車裡,趕往醫院。
剛打完籃球比賽,現在又給趙雨雪輸送真氣,如此下來,陳軒的消耗可謂是殫精竭慮,等到救護車送著趙雨雪離開學校之後,陳軒已經是精疲力竭,躺在教室的課桌上,沉沉睡去,一下午剩下來的幾節課,全然在睡夢中度過。
學校發生瞭如此嚴重的砸石頭事件,很快就有市安保部門的安保介入調查。
首先趕過來調查情況的是安保部門的董斌。
他帶著十多個安保,在金城一中的校園各個角落,每個教室以及辦公室裡,嚴密搜查,調查取證,可惜折騰了很長時間之後,卻是一無所獲。
最後他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
“坐。”董建樹坐在裡面的辦公椅上,見他來了,於是摘下眼鏡,吩咐秘書泡茶。
董斌看了辦公室的秘書一眼,然後看了看董建樹,意思很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