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驍比較圓滑世故,感覺到對方應該是酒店的高層,於是走上前套近乎打招呼:“您好您好。”
他笑的很友善,而趙夫人笑的很輕蔑。
站在陳驍身後的陳軒,一看到趙夫人的笑容,頓時就很不爽了。
其實,陳軒也在猜測對方的來頭,憑他的直覺,他覺得這名中年貴婦,應該是寧氏酒店的老闆娘。
可是,即便是老闆娘,表現出如此輕蔑的態度,什麼意思?
“哎呦,陳家大公子是吧,聽說你們的金盛酒樓,生意越來越好啊,什麼時候進入世界五百強啊?”趙夫人面露嘲諷之色,尖聲尖氣的說著。
她伸出雪白的胳膊,用小手指頭逗弄著懷裡的小白狗。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看都沒看陳驍,當然也沒看陳軒,給人的感覺就是完全的輕視與蔑然。
陳驍連忙賠笑道:“夫人過獎了,以後還得靠夫人罩著,這次的生意,您看——”
“生意?”還未等陳驍把話說完,趙夫人立刻變了臉色,冷冰冰的來了一句:“很抱歉,這裡不歡迎你們!”
陳驍愣了一下,勉強擠出笑容,很不甘心的說道:“我們和陳主管談得很好,而且還把酒言歡,特別是我的弟弟——就是他,陳軒,和陳主管喝酒,一切都很順利,而且陳主管也答應了讓我們見見老闆,怎麼到了現在,都變了?”
“我說變了,就是變了。”趙夫人眼中有恨意,卻隱忍不,這就讓她看上去越來越像狠毒的婦人。
陳驍還在堅持把生意拿下來,語氣裡有乞求的成分:“夫人,您可否再考慮考慮?我這邊的金盛酒樓,一定可以與您合作愉快的。”
“合作愉快?哼,可笑!我這麼和你說吧,有這個人在,那麼,你們金盛酒樓,就別想有任何生意可以拿下!”忽然,趙夫人抬高了聲音,字字句句,如刀如刺的,尖銳而殘忍。
陳驍瞬間傻眼,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你還不明白嗎?就是他,你的弟弟,陳軒!”趙夫人抬起頭來,一雙鳳眼怒狠狠的盯著陳軒,苦大仇恨。
“啊?這——這是為什麼……”陳驍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
“當然了,如果你堅持要拿下這單生意,也行啊,讓你弟弟,從這裡滾出去!”趙夫人眼神裡充滿敵意,很嚴肅的補充:“我說的滾出去,是把身體放低,全身縮成一團,像只皮球那樣滾出去!”
唰!
陳驍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難看,很受屈辱。
一直沒說話的陳軒,其實是在暗中觀察這名抱著寵物狗的貴婦人。
從他出現在對方面前,他就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敵意,這名貴婦人,對自己好像有深仇大恨。
哥哥陳驍把她當做了寧氏酒店的老闆娘,但陳軒不這麼認為。
真正做酒店生意做到如此之大的,豈能是這般的毫無氣量的?老闆娘?哪一個老闆娘不是精明的?
如果真的是老闆娘,又豈能說出這些尖酸的話?
對方的所作所為,每一句話,充滿諷刺與嘲笑的表情,充滿敵意的眼神,都是衝著他來的!
“你不是寧氏酒店的老闆娘,為什麼要在這裡裝逼?”忽然,一直沒說話的陳軒,終於開口了,他直視著趙夫人,沒有畏懼,只有一往如前的瀟灑率性。
這句話是他的判斷,他決定賭一把,就算自己賭錯了,得罪了對方,也沒什麼。
反正對方已經對自己充滿了仇視,再多點也無妨。
陳軒的這番話,在酒店一樓的大堂裡,很是響亮。
聲音清朗,氣勢正剛!
這一句話,讓趙夫人囂張狂傲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她的確不是這家酒店的老闆娘,儘管她十分願意做老闆娘。
“你說什麼?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在我面前這麼說話?”趙夫人臉色紫青一片,氣的渾身顫抖,她彎下腰把小白狗放下,再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臉抑制不住的瘋狂慍色。
她向前跨出一步,伸開五根手指,一巴掌往陳軒的臉上揮去。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