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部以下都被炸得粉碎,只剩下了上半身。
要是及時送醫搶救的話,沒準還能保住命。
只是整個指揮部門口都被炸爛,眾人如同驚弓之鳥般四散奔逃,等有人壯著膽子回來檢視情況的時候,水戶澤人已經死了。
這位野心勃勃的速浪第一世家家主甚至連制霸速浪都沒能做到,就為自己的野心搭上了性命。
宮城和樂住兩家家主在震驚之餘卻是野心勃發,立刻站起來要主持大局。
只是兩人誰都不服誰,各說各的,一時間爭執不下,乾脆也不爭了,各自設立了一處刺殺善後事務辦公室,對著委員會指手劃腳的下達命令,一會兒要求深挖徹查,一會兒又命令停止一切鎮壓行動,一會兒要先給水戶澤人傳送,一會兒又要先把屍體停起來,等調查清楚真相再下葬。
各種矛盾重重的命令下達之後,令所有人都無所適從。
速浪地區由此陷入大範圍混亂之中。
鎮壓行動還在依著慣性在進行。
宮城和樂住兩大家爭權奪利。
水戶家內部為了誰繼承家主位也是爭執不休。
水戶澤人年紀不大,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都沒成年,也就沒指定繼承人。
偏這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都是不同媽生的,水戶澤人這突然掛了,家族內部立馬就推誰繼承家主位分裂,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更有一幫人擁護,都是跟他們的媽有關的,還另有一部分則認為當此非常時期,不能立小孩子當家主,所以想擁立水戶澤人的弟弟水戶鳴人當家主。
此時距離江戶委員會全體大會開幕,還有一天時間。
那古野地區的運靈師世家聯盟派出精銳突然發動襲擊,殲滅了速浪世家設在兩地區交界處的防備力量,先頭部隊前出速浪地區,旋即公開宣佈速浪三家為禍亂東瀛運靈師界的源頭,決定誓師討伐速浪三家,並且歡迎各地反對速浪三家的力量加入聯盟,共同努力剷除速浪三家,恢復東瀛運靈師界的和平。
而群龍無首混亂一團的速浪地區甚至連個像樣的回覆都拿不出來。
宮城家主和樂住家主都要求代表速浪地區發表講話,回應那古野地區的公開指責,並且想要對方帶兵前往一線,反擊那古野地區的入侵。
魏朝陽便是在這種情況下返回的速浪地區。
抵達速浪的當天,他一刻也沒有停留,直接前往江戶委員會駐地。
雖然是委員會體系內管理整個東瀛地區的大型機構,但速浪地區的世家們依舊把這個機構視為傀儡,從水戶澤人往下,都沒有興趣給它換個駐地。
所以江戶委員會的駐地依舊是那個不起眼的三進小院。
魏朝陽從車上下來,往院子裡一走,就見地上盡是各種垃圾不說,門裡門外也看不到一個人,完全就是一副廢棄了的樣子。
他一直走到最後一進,才看到個老頭正靠坐在門廊下的躺椅上打瞌睡。
正堂門大敞四開,桌倒椅歪,本應掛在門旁的寫有“江戶委員會”字樣的豎匾,就那麼被胡亂扔在大堂的地上,還踩了好些腳印。
魏朝陽也沒答理那個老頭,徑直進了大堂,將那塊堅匾撿起來,拂去匾上的腳印,舉著掛回到門旁。
持匾的動靜驚醒了打瞌睡的老頭,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站在正堂門前的魏朝陽,不由嚇了一跳,趕忙翻身從躺椅上跳起來,小跑著來到近前,猛地一鞠躬,“首席委員閣下,未能迎接,是屬下失禮了。”
魏朝陽打量了老頭兩眼,一下子想起來,“你是外聯部的渡邊部長?”
“哈伊,屬下渡邊雄一郎!”
看起來彷彿門衛保安的老頭趕緊又鞠了一躬。
魏朝陽就問:“這裡的人呢,都哪兒去了?”
渡邊雄一郎回道:“有一部分人跟著水戶浩二他們三位委員去了鎮壓行動聯合作戰指揮部,剩下的都不敢在這裡待著回家了。”
魏朝陽不解地問:“為什麼不敢在這裡待著?”
渡邊雄一郎苦笑道:“水戶家主遇刺之後,針對委員會工作人員的襲擊突然增多,鎮壓行動聯合作戰指揮部帶走了委員會的全部作戰力量,連個守門的保安都沒給留下,昨天有人往院子裡丟了手雷,雖然沒傷到人,但還是把大家都嚇破了膽,就都逃回家去了。反正這裡也沒什麼事可做,幹守著也沒意義。”
魏朝陽問:“那你為什麼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