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了大概三分鐘左右,肩膀和胳膊手出現了。
魏朝陽就轉回去,拿起小几上的手機,開啟相機自拍功能。
鏡頭裡的臉清晰可見,毫無半點虛假。
所以,他這次投射過來的,不是量子精神態,而是直接把真身傳送過來了?
不對,真身還在天科大坑底沒動,那這邊這個算是分身嗎?
這什麼道理?
感覺好不科學的樣子。
魏朝陽放下手機,低頭看向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花守宏史,問:“你這都回來半個月了,進展得怎麼樣了?壽比南山給你父親了嗎?”
“已經交給父親了,但運的發揮作用需要時間,現在父親依舊不肯完全相信我。花守宏男在家族各要害大肆安插親信,拼命奪取權力,已經在事實上將父親架空。
但我也做好了應對準備,爭取到了支援我的力量。只是支援我的一方多數還在猶豫觀望,如果父親不能夠把繼承人變更為我的話,在這場大權之爭中,我們這一方沒有大義的名份,就算獲勝也是後患無窮,很容易引來城戶家和風間家的干涉。
我實在是不明白父親的想法。花守宏男的狼子野心已經暴露,可父親卻依舊縱容他,哪怕我拿出證據證明他正在做的事情對花守家有多大危害,父親依舊不願意表態。”
花守宏史一肚子鬱悶沒法跟人說,平時對誰都得擺出自信滿滿的樣子,要不然好不容易拉起來的隊伍立馬就會散架子,所以才會躲在房間裡一個人喝悶酒來解壓,如今看到魏朝陽突然到來,正好藉機傾訴自己的煩惱。
魏朝陽失笑道:“就你這慫樣還想爭奪家主之位呢?我要是你的話,現在就趕緊琢磨跑路,省得花守宏男上位之後殺你除後患。爭權奪利從來靠的都是實力啊,什麼時候要靠著你爹發話了?”
花守宏史辯解道:“如果父親能夠把我確定為繼承人,那麼我就有了大義的名份,可以爭取家族中那些保持中立態度的家老和武士……”
“我該說你是天真好呢,還是愚蠢好呢?”魏朝陽連連搖頭,“什麼是大義?實力才是大義啊,手中有足夠的實力,難道還爭不到家主之位?”
花守宏史道:“您不知道,繼承家主之位還有一道手續,在登位舉行儀式時,需要得到八神的賜福,如果沒有前任家主的認可,八神不會給予賜福。沒有八神的賜福,家老們絕對不會承認新家主的正統。花守宏男早在確定為繼承人的時候,就由父親帶領家主祭告八神,所以他才可以肆無忌憚,而我卻不行。我空有一身計謀和本事,卻被這一個門檻所絆無法施展,實在是鬱悶的很。”
媽蛋,這貨還真自我感覺挺良好的。
魏朝陽道:“八神賜福有什麼難的,等你幹翻花守宏男,登上家主大位,我讓八神來給你賜福好了,他連你們花守家都分了我一半,讓他賜個福這點面子諒也不敢不給我。怎麼樣,我這支援力度夠大吧。”
花守宏史諾諾應是,道:“有您這句話我就心裡有底了,一定竭盡全力打敗花守宏男,奪取家主之位,不辜負您的期望。”
魏朝陽笑道:“好好幹,等你拿下家主之位,運器公司在東瀛的產品代理權就交給你來做。”
這會兒工夫,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成型了。
要不是為了等身體成型,他也不會跟花守宏史說這些。
魏朝陽活動了一下,感覺跟自己本來的身體沒有任何區別,不由暗暗稱奇,伸手往頭上摸,卻沒有摸到運。
他略一琢磨,抬手在空中劃了一道球狀閃電結構圖。
下一刻,一球標準的球狀閃電在空中浮現,飄飄悠悠地在空中轉了圈,最後落到左側牆壁上,把牆壁燒了個大洞,飄了出去。
再畫呼風喚雨的結構圖,房間外便聽到大風忽起,緊跟著急雨落下。
再畫一道閃電結構圖。
便聽轟的一聲大響,粗大的閃電劈破屋頂,直落到房間中央的地板上,炸出老大一個坑來,把伏在近處的花守宏史給嚇了一跳,還以為魏朝陽對他的行動緩慢不滿,想拿雷劈他,連連磕頭道:“我馬上就行動,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魏朝陽也覺得差不多了。
畢竟挖坑現場那邊還有好多人等著呢,他不能在這邊浪費太多時間,便道:“你好好做吧!”
說完,便依著正常取消投射分身的方法,直接把意識回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