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動作很快就被中止。
因為他看到了書信的署名之所在。
有馬靜也。
……真奇妙。
只是看到了這個名字,稍顯陰鬱的心情也會隨之放晴。
即便是這般熟悉而厭惡的面具,於此刻也顯得不那麼擾人心煩了。
那個經由自己之手培養出來的男人。
如今已是成長到了這般的程度——僅僅只是想到對方的模樣,藍染就有種微妙的放鬆感。
動作下意識地加快了三分,藍染拆開了信封,將其緩緩展開在了自己的面前。
‘藍染惣右介親啟。’
‘好久不見了老師!因為最近實在太忙了的關係……都有將近四個月沒有跟您聯絡了吧?’
‘抱歉~之前明明說過起碼三個月就要書信聯絡一次來著。’
‘但真的很抱歉,總隊長這邊的訓練實在苛刻。我每天光是應付鍛鍊就已經精疲力竭了……’
‘有好幾次甚至都是被衝牙前輩給橫著抬下去的。’
‘據說有好幾次都被打到差點嚥氣了來著?’
‘啊哈哈,但我基本都記不起來了,只是似乎經常看到那個叫做三途河的東西而已。’
‘呀~元流這種東西果然不是人能碰的。’
‘也不知道老頭子是發的什麼神經,最近已經開始天不亮地催我起床了。’
‘還教我每天用乾布擦身體來著,說是能加強身體的抵抗能力。’
‘皮都要被搓掉下來了啊……’
‘而且這東西……’
‘肯定是騙人的吧?我感覺自己感冒的次數都變多了。’
‘但不論如何,我總歸還是有些收穫的。’
‘白打的技巧與日俱進啊!’
‘在這方面的成果,應該很快就能有機會展示了吧。’
‘畢竟按照規劃看來,我也就只剩下了兩月的實習時間而已了。’
‘老實說還是挺想念您跟東仙的,話說那傢伙是不是已經到九番隊開始就職了?’
‘雖然覺得有些操之過急了,但是……嘛!東仙肯定也有自己的規劃。’
‘就是不知道下次湊在一起又是什麼時候了,偶爾也會想要跟牢……老師您喝一杯什麼的。’
‘當然了,我就只能用無酒精的飲料應付一下矣。’
‘因為機會難得,所以這次的措辭也不怎麼嚴謹……實在抱歉,學生最近實在沒有多餘的腦子去思考這些東西了。’
‘言至於此,我都有些不太清楚自己說些什麼。’
‘內容懶得整理了,就先這樣吧。’
‘老師!期待與您的下次見面!’
‘有馬靜也,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