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雉一愣，笑道：「這麼幹脆？」
「是晚輩失禮在先，現在又舔著臉求您救助我弟弟……。」
楊昭直起腰，隨後又一個頭磕在沙上。
「請前輩大人不計小人過，救救我弟弟。」
趙雉轉動夜光杯，不鹹不淡的看著楊昭磕第三個頭。
三個頭過後，楊昭直起身來，再次下跪磕頭，可三拜九叩，祭神之禮。
接著楊昭起身打拱鞠躬，左腳先退一步到位，兩腳靠攏立正，彎腰打鞠躬靜候。
明亮的陽光炙烤著沙漠，周圍一片寂靜，連一絲風聲都沒有。
趙雉斂下眉眼，坐在錯金銀四羊方案後慢慢的品酒。
趙雉不出聲，下面的楊昭也八風不動，如鐵鑄的一般。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空氣越發焦灼。
「哈哈哈哈哈。」趙雉一招手，楊昭只覺眼前一花，下一刻出現在石臺之上，她直起身注視著趙雉。
「好，最起碼性格乾淨利落，不是那扭捏之人。」
「前輩……」
趙雉挑挑了一塊點心塞進嘴裡，半眯著眼品嚐其味，半晌才開口。
「要我幫你也不是不行，但我這可有條件。」
楊昭一躬掃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倒也不用赴湯蹈火。我要你八成的香火，只要你同意，我現在就教你怎麼救你弟弟。」
楊昭猛一抬頭，想都不想：「多謝前輩。」
趙雉一挑眉，讚了聲。
「不錯，跟我來。」
他站起身來閒庭信步的下石臺，走向大獅子，楊昭落後半步緊跟其後。
這次她跟在趙雉身後，沒再感覺到什麼壓力。
「你和他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
「是。」
「那就好辦了，血脈至親麻煩要少很多。」
兩人走到大獅子面前時，大獅子早已淚流滿面，一顆碩大的獅頭衝著趙雉連連叩首，一股巨大的悲愴蔓延開來。
趙雉瞥了一眼大獅子，大獅子僵在原地。
「你有神魂武器嗎？給我看一下。」
「前輩請稍等。」
楊昭閉目掐訣，從眉心勾出一盞小油燈，這油燈僅一掌長大小，上下黑金色，似虛似實，燈盤裡淺淺盈著一層金色透明液體，一點小小的火光飄在燈盤上，無燈芯而亮。
趙雉上下打量了這油燈兩眼。
「湊合吧，有條件時候你再換個。」
「是。」
楊昭低頭應諾，不敢多言。
「這獅子本就是死物，只有在神夢中才能保得他一線生機，可這生機卻是虛的，不足為慮，當然現在是你弟堅持不了多久。」
隨後，趙雉開始指點楊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