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也無濟於事,楊昭在床上左翻右滾,最後下定決心。
“還是不能總在雲陽觀貓著,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古人誠不欺我也。”
她定下心思,忽然想到一件事,敲了敲自己手腕上的蛟龍槍。
“羽山,你睡了嗎?”
沒人搭理她,蛟龍槍如同死了似的,一動不動。
“羽山,你不會真睡著了吧?”
羽山心不甘情不願的回了一句。
“幹嘛?”
楊昭一下子就來了興趣,一臉吃八卦的表情。
“你前兩年見我的時候,不是對劉正夏喊打喊殺的嘛,什麼殺身之仇,奪命之恨,追著我死也不放,今兒見了正主,怎麼這麼安靜?”
“我怕我報仇,連累著你死無全屍!”
羽山一句話噎得楊昭說不出話來,哼哼唧唧結束話題,出門找吃去了。
她這次餓的突然,手中並沒有那麼多食物,可惜的是,出去逛了一圈,要回來半匣子辟穀丹。
這東西說出大天去,也就是個能量更密集的壓縮餅乾,也就糊弄一下肚子,至於色香味,那是想都別想。
“我也是傻了,應該多撈幾條魚多抓幾隻螃蟹凍上。”
可想也白想,楊昭塞了一顆辟穀丹,洗漱睡覺。
她是被震動驚醒的,微小的振動或許驚起灰塵,但驚起了沉睡的楊昭。
她收斂衣衫,開啟艙室門,就看見兩個士兵在門外站崗。
“楊前輩,大將軍說了,請輩在艙室內歇息一段時間。”
楊昭停下腳步,問。
“大將軍要我在房間待多長時間?”
這倆士兵說話一板一眼的。
“楊前輩,抱歉,大將軍現在還沒有通知我們具體時間。”
楊昭想關門,不死心又轉回頭問了一句。
“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嗎?”
“抱歉楊前輩,我們不知道。”
楊昭看了看一本正經的兩人,也不好意思發火,只能關上門回了房間。
“這艙室,還能隔絕我的神識嗎?這門口多倆人,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坐在床上試了試,發現身屍確實出不了屋子,感受著零零散散的微小振動,一股鬱氣在心中集結。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外面是不是又打起來了,更不知道自己這一方是強是弱,是安全還是在逃亡?
一股無法掌控命運的無力感席捲全身,讓人心中難安。
“我可太不喜歡在太空中出差了,出點事兒,安全閾值太窄了。”
在這種忐忑不安之中,楊昭渡過了漫長的半小時。
等到顫動都停止的時候,她再下床開門,門口計程車兵已經不見了。
“動作還真快,到底是他們得到訊息撤了,還是被人調走了。”
她左右逛了逛,渡界飛舟內平靜異常,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
接下來幾天裡,不時就會發生一兩次震顫。
每次發生這種情況的時候,楊昭的門口必會出現兩個士兵守著。
其餘的時候,除了不時會有人找她問兩句細節之外,倒是很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