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角落慢慢爬到了正中,楊昭、商佳、墨林和黑珠島的陳主管站在離大門不遠的地方曬了一早上的太陽。
黑珠島整體宴會結束之後,黑珠島的陳主管就過來跟她商量去拜訪附近駐軍的事情。
陳主管是一位面板黝黑,個子中等的中年男人。
在海島上工作的,沒幾個人的面板是白的,膚色都帶著汗水的味道。
按理說拜訪附近的駐軍基地,這件事應該在楊昭登島初始就去的。
但這次來黑珠島來主持事物的人太少,確切的說只有楊昭單蹦一個。
她還是一個看著就臉嫩,對海島事物一律不懂小姑娘。
面對這種情況,陳主管心裡免不了犯嘀咕,對單獨領著楊昭去附近駐軍基地進行拜訪這件事,他心裡十分沒底。
畢竟以前這種關係比較高大上的活動,他最多是個跟班的,他能知道駐軍基地的大門往哪開就不錯了,其餘的事情也沒人指望過他一個給人打工的小主管。
可現在面對楊昭這麼一個比他還生的生瓜蛋子,陳主管想往後拖延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其實一開始他總在心裡存著一些幻想,期待楊昭只是被派過來打前站的,後續還應該有相應的主事的人來接手島上的事物。
畢竟誰會把這麼一個責任重大的買賣託付給一個築基級修士?
朝廷瘋了嗎?
但是,現實給了他狠狠一耳光,看著島上所有的事物都由楊昭忙活,那幾位金丹修士一看就是供奉,不參與島上的具體管理事務。
離譜的是,沒兩天具體參與島上海場管理人就從楊昭這個人類,換成了怎麼看都很不靠譜的小豆人。
小豆人那頭是人是鬼都分辨不了。
就這樣一個怎麼看都不靠譜的人,當她帶著一位金丹七離開黑珠島的時候,整個島上的人,不管是主管還是工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畢竟楊昭手裡朝廷給的令牌才能啟動島上的防禦大陣,而她這一走,還帶走了一半的最高戰力。
很多人都擔心,萬一這兩天海上來一兩個打家劫舍的金丹修士或者金丹海族,整個黑珠島都沒有足夠的修士過來支援。
還好楊昭帶著浩浩蕩蕩的飛舟和金丹期海族回來了,還給他們帶來了島上很難見到的物資,這才讓所有人的心放了下來。
但拜訪附近駐軍基地這件事就徹底的耽誤了下來。
看著天上的大太陽,有看看門口站著的那一對目不斜視計程車兵,楊昭嘆了口氣。
雖然她這些日子忙的腳打後腦勺,但一座海島的事物真不是她一個人能忙的過來。
一開始,楊昭想要自己帶著陳主管兩個人過來,但陳主管不同意。
他們兩個一個是隻開過脈的凡人,一個是築基期修士,本來去的時間就已經延誤了,他們兩個要修為沒修為要身份沒身份的人上門,怎麼看都有點怠慢駐軍的意思。
楊昭一想也對,就已提前先付半年辛苦錢的條件請來了商佳。
商佳正統府學出身,而且還是金丹修為,帶到哪裡都很有面子。
而商佳因為自己愛好煉丹的興趣,手中的銀子是總也不夠花的,面對楊昭的條件想都沒想,都同意了。
至於墨林,他純粹是看到楊超他們坐上飛舟離島,半路上來非得湊熱鬧的。
因為腦子生理事實上的缺失,這位現在對什麼都好奇,小孩的糖水都搶一碗喝。
看著日頭漸盛,楊昭在乾坤袋裡摸了摸,摸到一包不知道什麼時候塞進去的糖塊,挨個給大家分了起來。
楊昭一邊吃一邊琢磨這糖塊會不會過期了,因為她想起來了這糖塊是怎麼來的了。
去年的時候,有一段時間不知怎麼的,她餓到看見人都眼冒綠光,為了管住嘴不幹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那段時間她在乾坤袋裡塞了很多糖塊用來解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