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烏奇淵岸邊所有的草都衝著淵水方向伏地不起,有的直接缺了一塊草皮,露出下面黃褐色的泥土,那是水流走過的地方。
烏奇淵也失去了往日的清澈,渾濁異常,一些剛剛形成的小溪還在,源源不斷的把水注入到烏奇淵裡。
昨天那種奇幻的景象已經消失不見,讓人如陷夢境一般。
逛了兩圈,楊昭又碰上了那位病殃殃的兩米多高的張褚,身後還跟著幾位年輕人。
他一看見楊昭臉色就不善,鄙夷之色幾乎形成實質。
楊昭也懶得搭理他,轉頭就想走。
豈料她還沒邁出幾步,張褚身邊跟著的一位年輕人開口了。
“張世叔,這就是你昨天跟我們提過的那位貪心不足的人?”
張褚微微點了點頭:“也不算貪心,人家只是待價而沽,我這三倍的價錢人家沒看在眼裡。”
這是另外一個年輕人也來搭言。
“世伯說的這是哪裡的話?恐怕整個大周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出的3倍的價格的人了,只是有些人見識短淺而已。”
這一下那幾個跟在張褚後邊的青年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都開口嘲諷了起來。
“可不是嘛,她就忘了這有些東西啊在正確人的手裡才有價值,在不正確的人手裡,那就連燒火都嫌點不著。”
“這人的見識若是淺薄,真金白銀送到眼前都不知道收的………可惜呀,現在張世叔你已經收到心儀的瘴木了,有的人手裡那塊瘴木能賣個市場價就不錯,一下子損失了幾千兩銀子,真是讓人好笑!”
本來悶頭向前走,不想理他們的楊昭不由得站住了腳步,轉頭看向那幾位滿臉嘲笑的人。
“你們煩不煩,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不想賣我就是不想賣,東西是我的,你管我是燒火還是車珠子,我就是哪天無聊給它劈了做筷子那也是我的事兒,不用你們操心!”
“穿的人模狗樣的,卻當著面說人壞話,沒上過學嗎?你們父母師長若是知道自己教出來個這麼玩意兒,都不好意思出門!”
嘴炮誰不會呀!作為一位衝浪達人,這只是初級之中的初級,沒什麼技術含量。
可張褚身後的那幾位卻是養尊處優出來的,而且有世家子弟的狡猾,知道什麼人能惹怎麼人惹不得。
所以向來只有他們苛責別人的,被苛責之人哪有膽子回懟回來。
這幾人氣得臉色漲紅,有面皮薄的就開始口不擇言了。
“你個潑婦,可知我是誰就敢大言不慚,這事沒完,我非得讓你跪地磕頭不可!”
楊昭抱臂冷哼。
“呵!您這是說不過我就要顯擺你那家世了!我若一句不知道,你是不是還得把你父母祖宗給抬出來?”
這套路她太熟了。
楊昭又不在他們手底下討生活,怕他個球啊!
這話氣的那人手直哆嗦。
“你!你個潑婦賤人!你若不跪下來磕頭認錯,我今兒讓你出不了烏奇淵!”
“呦,您是順淵城的衙門?你想當衙門,順淵城城主知不知道這件事?不讓我出烏奇淵,這是想殺人滅口啊!”
那人看著楊昭語帶威脅。
“哼,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我只是說讓你走不出烏奇淵,我們江家雖不是什麼世家望族,但調理你一個村婦的能力還是有的!”
一聽這話,楊昭做作的雙手抬到胸前,擺出一朵小白花嬌弱的樣子,夾著嗓子。
“哎呦,可嚇死我了,我一個弱女子可受不了你這樣的威脅。”
“哼!現在知道怕了?剛才是誰在那牙尖嘴利的?”
那小公子一見楊昭這個舉動,還為她在服軟認輸!
“只要你跪下來磕頭認錯,把瘴木乖乖的獻給我世叔,我世叔心一軟,溫柔就放過你了。”
楊昭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隻傻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