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虛影的顏色越塗越慢,灰衣女道人開口阻止了楊昭。
“行了,不必再想了。”
楊昭心氣一鬆,頭上的虛影轟然崩塌,她下意識睜眼抬頭上看,卻只看那碧藍色的天空。
“謝道友還真是好心思,總會知道我們想要什麼。”
一道戲謔的聲音從遠處的空中傳來,整個演武場如同被施展了靜音法術一般,剎時安靜了下來。
“謝真人可是主魂入塔,還是生魂,哪是咱們這些殘魂能比得上的。”
第二道聲音聽起來年輕氣盛,好似青年人一般。
“我早就聽過謝道友的名頭,以前就想親近一番,可惜天天煩事纏身不得空閒,今日冒昧前來,還請道友見諒。”
楊昭懵懵的,耳邊驟起蜂鳴,眼前一片雪花虛影,像是她小時候電視沒了訊號的樣子。
她眼睜睜的看著圍在他們外圍的那些自薦者以詭異的方式消失在眼前,如同照片被人硬生生的摳了圖一樣。
可越是這樣這樣她心中越是清明,若這種狀況再也沒人阻止,她就要被素金塔給踢出去了。
她來來回回的蠕動著嘴唇,卻吐不出半點聲音。
“怎麼,你們是要聯合起來給我個下馬威不成?”
灰衣女道人的聲音炸響在楊昭的耳邊,她只感覺耳邊蜂鳴停止,眼前雪花消散,整個天地間都清晰了起來。
她這才看見整座演武場的觀眾全部消失了身影,演武場中間只剩下楊昭他們一行人。
她的狀況比較好,還能穩穩當當的浮在空中,那位剛剛簽訂書契的金丹期就比較慘了。
他那樹樁一樣的魂體如同麵條一般,整個軟了下去,被灰衣女道人吊著才沒摔得下去。
而她頭頂的小鳥也老老實實的在楊昭的頭上貓了下去。
她轉眼再瞧,目之所及整個演武場剩下四位陌生的人形殘魂。
他們各佔據演武場的一角,彼此間的距離如同被尺子量的一般。
左前角的那位身後飄著一座寶座,他在寶座上斜斜的倚著,聽見灰衣女道人的質問閒閒的開口。
“謝道友言重了,我只是見獵心喜,稍稍沒控制住自己的魂力而已。”
“現在演武場嘴碎的都走了,剩下的都在楊道友的掌控之中,你把我們釣出來到底有何事?”
灰衣女道人也沒和那四位打馬虎眼,直接就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我也不必藏著掖著,我想在素金塔內開門立派。”
啊?楊昭聽了一臉懵,這剛才不是還給她選靈魂武器的嗎,現在怎麼就變成開門立派了?
右後方的那位老人滿臉的不信。
“謝道友,你一個靈魂也會發燒不成,這是素金塔,你想招些個殘魂和你學法術?”
“我對教導殘魂沒興趣,我說了我身邊的這位是我的族人,我這開門立派自然也是收我族之人。”
灰衣女道人又揚了揚那麵條一般的金丹期主魂。
“我手裡的這個金丹期生機還未斷絕,他簽了書契,百年之內有關聯素金塔,但他太弱了,能承載的進入素金塔的神魂不多。”
右前方的那位坐在一張大網上的少女臉上浮現饒有興致的神色。
“所以謝道友,你就把這主意打到了我們頭上?”
灰衣女道人坦然的承認了這點。
“我向請一位道友劈下些殘魂來做她的靈魂武器,你們的主魂還在在素金塔內,以你們自身的魂力穩定進素金塔的通道。”
左前角的那位直接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