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把錢器師送走,楊昭就看見白供奉後面跟著一個穿月白色衣服的少年人。
這少年人看上去十七八歲,滿臉的少年意氣,看楊昭的眼神裡有掩飾不住的高傲。
白供奉當中間人相互介紹對方。
“這是雲州府學的林公子。”
“這是楊昭。”
雙方見禮過後,那林公子的語氣中帶著些許不屑。
“聽說楊道友沒上過府學?這你可要小心了,我們雲洲學府歷來嚴謹,也不是什麼人想來就能來的。”
這一句話讓場上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白供奉更是臉都僵了。
楊昭也是頭次碰上這種第一次見面就給人下不了臺的人,她也不出口回懟,只是看著白供奉。
這種事情她回嘴罵回去容易被對方回嗆,畢竟她沒那個身份壓制住這少年,到最後場面就會更加尷尬。
白供奉也明白她眼神的意思,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
“林公子,這是雲州府學在我北周聯合商會里立的單子,您若是對我們尋找的人不滿,可以直接讓你們教學把單子給撤了,不必在此抱怨。”
北周聯合商會能在澧京站得一腳之地,自然不是能任人欺負的主。
本來那林姓少年還在一副白眼朝天的姿態,可一聽白供奉開了口,態度就軟了幾分。
“白供奉言重了,我並無此意,只是怕有些人都以為自己是姚廣舒,都做著當魁首的美夢,故而好言相勸兩句。”
呦,看來姚廣舒就是那位從雍州學府轉學到雲州學府的學霸,看來這位林公子對姚廣舒很不滿。
只是這氣他不敢撒到姚廣舒身上,卻撒到了楊昭身上,而且看樣子還不想撒一回。
“林公子,我倒是對魁首之位沒有半分念想,你若是有意自可以自己去爭嘛,何必跑到這裡說與我一個外人聽。”
林公子一下子漲紅了臉,冷哼了一聲。
“希望你到我雲州府學還有這副嘴皮。”
楊昭呵呵一笑:“我這個人呀,最好的品質就是真誠,最愛辦的事兒就是說實話,到了你們雲州府學,自然也是這張嘴。”
周圍人被楊昭逗得一樂。
林公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只盼望你手上的功夫有你嘴上的半成才好。”
他轉頭跟白供奉告別:“白供奉,既然人已經在這裡了,我就領著她跟我回去了。”
白供奉樂呵呵的送人:“楊道友畢竟是我北周聯合商會尋來的人,還望林公子多多照顧一二。”
到了門口楊昭也和白供奉告別。
他回禮說:“那祝楊道友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林公子臉色難看,他一雙袖子走到了前面。
“走吧。”
說實話,若不是為了定海寶珠,楊昭早就甩袖而去,絕對不會跟他在這空費口舌。
林公子一到街上就用上了輕身術,雖然為了保持體面沒跑起來,但也走的飛快。
有點想給楊昭下馬威的意思,但這下馬威給的還不足,放著小孩賭氣一般。
楊昭挑了挑眉,一伸手招呼了一輛路邊停著的獸車坐上去。
“老闆,跟上前面那位穿月白色衣服的小公子。”
這車老闆樂呵呵的問:“不用把那位公子請上車來嗎?”
“不用,那位小公子想減肥,就想在這大街上走動走動。”
可能車老闆都有些八卦。
“哦,客人,您跟那小公子這是吵架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