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又將護身符和手機一塊放進布袋裡,把口紮實了說:“再試試再試試”
楊昭又打了一回電話,這回卻是奇了,布袋裡的手機居然響了。
她一臉驚訝的看著弟弟,又將電話撥了過去,果然布袋裡的手機又響了。
楊昭將布袋接了過來,自己將護身符取出,又打了個電話,手機沒響。試了幾次結果都一模一樣。
“姐,你將這個護身符借我回學校研究一下,沒準下一個諾貝爾提名就有我。”
沒理弟弟在那裡胡扯做夢,楊昭端詳著手上的護身符。
這東西陪了自己近20年了,現在看著竟然有些陌生。
那是一個通體泛著烏黑油亮光澤的金屬圓牌,以前也沒深究過是什麼金屬,直徑大約35毫米,厚四毫米,一面鑄著文王八卦,另一面則刻著“仙道永昌”四個瘦金大字。
這是雲陽觀已經羽化的呂守仁道長在楊昭三歲拜師那年賜的,說是這塊道牌承接著雲陽觀世代的香火功德,用來給她保身護命的。
楊昭三歲以前叫楊寶芹,生來就身子弱,三天裡有兩天病著,拿著藥當飯吃。
家裡的老人心疼孩子,就提議楊爸爸帶著楊昭去拜個大柳樹、大石頭什麼的當個乾孃乾爹藉藉命數。
可是楊爸爸覺得這些不靠譜。
他一早就盯上了雲陽觀的呂守仁道長,雖然雲陽觀只是一個座落在山腳下的小道觀,裡面的道人也只有呂道長一個。
但是觀裡的香火卻從來沒缺過。
只因為呂道長有一手針灸治病的絕活。
留仙村離著縣城遠,以前交通也不發達,十里八鄉的誰沒請過呂道長扎過幾針,就連楊昭幾次發高燒驚厥也是靠呂道長的針灸壓了下來,這才有時間送去醫院救治。
但藥卻是不敢開的,呂道長沒有行醫執照。
再說那石頭柳樹什麼的有神仙法力高強嗎?
他將自己的想法跟王媽媽一說,那時還年輕漂亮的王女士覺得很有道理。
於是楊爸爸沒事就抱著小楊昭去雲陽觀湊近乎,王女士更是天天送菜送飯。
當年已經六十多歲呂道長眼明心亮,他是個豁達慈祥的,也沒為難人。
轉天就挑了個日子,收了四樣拜師禮,喝了一杯徒兒茶,楊昭就成了雲陽觀的一個小小的記名弟子。
即是記名弟子,那就不用依字派名。
但是“寶”字太重而“芹”字又太微薄,給了一個“昭”字作為道名,取日明之意。
又將自己的道牌給她當了護身符,以觀中香火保她平平安安。
楊爸很是乖覺,第二天就去派出所花了50塊錢將女兒的名字給改成了楊昭。
說也奇怪,自那之後,也不知道是孩子長大了,還是拜師真的起了效果,楊昭的身體竟然慢慢的好了起來,五六歲後更是連個感冒都不愛得了。
這道牌理所當然成了家裡的寶貝,等閒不讓楊昭摘下來。
楊昭也很聽話,老老實實的帶著。
除了有時會偷偷地借給弟弟去鎮魚運,剩下的時間就不曾離身,帶了有小二十年了。
楊雲還在那兒喃喃自語。
“姐你說是不是這個裡面有什麼超小的電子元件啊?那個時候有這麼小的電池嗎?還是要找不同的地點再試試,你知道哪裡沒訊號嗎?”
“沒訊號的地方?”楊昭皺著眉頭想了一下。
“小陽山上就沒訊號,吃完飯後咱倆可以去那裡試試。”
“行,就去那。那姐把你那個太陽能充電寶也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