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人還沒有掉在地上,就已經變成了一具死屍。
“集結人馬,立刻集結軍!”
悠長的牛角號聲在上空迴盪,和喊殺聲揉合在一起,給這的夜晚平添了一種恐怖的氣氛。
督戰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年男子,頭戴鑌鐵盔,身穿鑌鐵甲,手舞長矛大聲喊喝“不要給他們機會,圍殺他們!上!”
豎起長槍,形成一排排的佇列。
只聽有將領在馬上大喊一聲:“殺!”
“殺殺殺!”禁軍士兵們,齊聲喊喝,一步步的推進。
面對如此眾多地敵人,高郅他卻是毫無畏懼,手中長劍揮舞起一片片絢爛的血花,宛若一頭出山猛虎一樣,兇悍無匹。
一把把雪亮的劍光,無情的斬斷對方的兵器,奪走禁軍士兵們的性命。
哪裡的禁軍多,高郅他就朝那裡衝。
殘肢斷臂四處亂飛。
高郅所到之處,勢如破竹一般,沒有任何一名禁軍甲士,能阻擋住他的前進。
到處都是粘稠的鮮血,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會發出嘎吱的聲響。
鮮血順著泥土的縫隙往下流淌,林松徑道外,也是屍橫遍地。
這一路殺過來,他也記不清究竟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裡,手中所劈砍的普通質地的長劍,更是出現了鋸齒形的缺口。
那對鋒利的劍尖上,滴著鮮血。
那長劍溝槽上本來就帶著暗紅的顏色,可如今看上去,更有一種妖異的感覺。
他也管不了那麼多,在人群中來回的衝殺。身上地衣甲已經沾滿了鮮血。
手中長劍刺出,抽回,然後再刺出,手臂就象一個機械一樣不停的重複著相同的動作。
他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他的神經幾乎已經麻木,好象面前的這些揮著兵器嚎叫著的傢伙不過是一堆靶子一樣,再也無法將他們和人聯絡起來。
如今的他,已經有了昔日趙雲那般,百萬軍中如入無人之地的實力。
禁軍有點擋不住了!
雖說訓練有素,可畢竟是在長安城內養尊處優,哪裡會是實力超群,真正的上過戰場,手中殺伐果斷的高郅對手?
高郅看準他們的弱勢,一聲驚雷炸響般嗷嗷的嚎叫著衝入了人群。
氣勁噴張,讓你骨斷筋折,劍光一寒,殺氣凜然。
直到手中長劍卡在了一個死去計程車兵身上。
反正他手中這柄也已經不能用,索性撒手而退。
劈手從一個士兵手中奪下了一杆長槍,高郅虎目圓睜,大聲吼道“擋我者死!”
大槍在手中撲稜一顫,抖出了三個碗大的槍花,分心就刺。
得了長槍的高郅,更是如虎添翼,只是在經過某個禁兵的時候揮舞一下手中的長槍,便將那人的生命收割了去。
在他的面前,這幾個禁軍士兵的反抗所起到的效果,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右手大槍一掛,左手環繞一轉,槍如驚雷,蜿蜒一繞,便如蒼蛇出擊一般迅猛地,就掃了過去。
當先的禁軍頭目,便遭了殃。
這倒黴的傢伙在馬上慘叫一聲,肩胛骨被一槍砸地粉碎,身子一歪就滑下了戰馬。
可是他一隻腳還掛在馬鐙裡,被戰馬拖著在地上走。
在戰場上也沒有人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戰馬盤旋,那禁軍頭目活生生被踩成了一堆爛肉。當戰馬脫離戰場的時候,已經不chéng rén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