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間,後手發力前送,長棍劃出一條扭曲的曲線,像一條活過來的白龍,搖擺不定的刺向對手胸膛正中。
哪怕是在高速直刺攻擊中,長槍的走勢,卻依舊是呈現一種扭曲的形狀,而且還在不停的旋轉,變幻攻擊位置。
那種感覺,彷彿真的給人一種,槍走游龍,勢若化靈的逼真感覺。
從遠古第一個可以被稱之為生命的生物形態開始,一代一代遺傳下來,刻在所有生命最核心處,追求生存的本能。
在面臨生命危險的這一刻,大多數渴望生存的人,都將會或多或少的,爆發出無窮潛能。
這種潛能,或許並不是單純使身體力量變大,速度變快方面的改變。
而是一種全身內外,所有組成身體的組織,心往一塊想、勁往一處使的凝聚。
就像一個國家,只有在亡國滅種的危險迫在眉睫的時刻,才會讓每個人都發出最後的吼聲,在所有身體組織的同心協力下。
此時,面對高郅的快槍,劉豹便是有著本能的求生反應。
他的反應速度下意識的驟然加快,渾身上下如同過了電一般通透,全身、全心和某種更深層次的力量,在這一刻,被顯示出來且被強烈的求生yù àng擰成一股。
大手向旁邊一拐,拉扯過來一個滿臉驚慌弄不清狀況計程車兵,擋在自己的身前。
他可不是什麼新兵,也許幾年以前,他還會因為熱血上頭,說不定會衝動的去直接面對威脅。
但當他隨著成為這種久經戰場,成為一名心已經堅硬如鐵的戰場老兵後,劉豹的心裡就已經完全沒有半點負擔的感覺了。
這一招雖然卑鄙,但在實戰中也往往能起到奇效。
只是可憐那名被他擒來的匈奴士兵,在面對劉豹和高郅二人共同的氣擊,給壓迫得渾身僵硬不敢有任何動靜和反應。
同樣是先祖留在血脈中的寶貴遺產,有的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刻,會爆發出所有的力量智慧進行亡命反撲;而有的人則會全身緊張麻痺,呈現出一種僵立不動的狀態。
這是兩種不同的生存方式,來自人類遠古的祖先面對猛獸的經驗。
有的人透過爆發潛能與猛獸做生死一搏;有的人透過保持靜寂避免引起猛獸的注意。
只是,這名士兵,顯然已經喪失掉了反抗和思考的能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死亡的腳步,逐漸逼近。
即使是躲在被充當擋箭牌計程車兵身後,劉豹仍然感到肋下的某一點上,傳來一陣針扎般的刺痛。
他輕輕扭轉一下身體,下一刻,一股勁風穿透了擋箭牌士兵的身體,帶出一蓬血花,從他肋下擦過,射向身後。
在他的眼裡,還能看到這名匈奴士兵的背後,露出了一點銀白色的槍尖。
然後,大把大把的鮮血,開始滲透出來,在那名絕望的匈奴士兵的背上,彙整合一條紅色的小溪,向下流淌,滴落在地上。
緊接著,整個人,怦然...bào zh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