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天使煞有介事的從袖袍中拿出一塊錦帕,擦拭掉眼中的淚珠,眼睛紅通通的繼續問道,「咱家一時沒有忍住,還是許公子多多包涵。對了,許公子,對於許家祖祠下方的密地有何看法?」
面對這個單純的少年,邵天使也就不再藏著,單刀直入,說明了朝廷關心之處。
許凡思緒飛轉,對於這個問題,他之前也有所考慮,甚至還想到父親詐死的原因。
不過還是沒有半點頭緒,對於那處封禁之地為何會在許家祖祠下面,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許凡皺眉沉思,邵天使和秦如海、盧明遠三人又將目光看向許文樹、許玉暉兩位許府當家人。
迎上
三位大人那似有深意的目光,兩人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對於祖祠到底發生了何事,他們至今還沒有搞清楚。
之前雖然隨著總督府前往了一次廣陵府,但他們只是在外圍遠遠看了一眼,就按照許凡的吩咐提前回了金陵府。
許凡察覺到三人的目光,停止摩挲右手三指的動作,將手放在交椅扶手上,似在深思,旋即徐徐開口道,「我猜測,也只是一種猜測。」
三人身體微微前傾,豎耳傾聽。
就連一旁的許文樹、許玉暉兩兄弟也是一臉好奇,對於祖祠下面的秘密也是充滿疑惑。
「應該是陰陽邪宗的一次佈局。諸位應該知道,許家是因為響應太祖而起家,祖宅之地也是之後才購買。為何在那裡購置祖宅,已經無從考究。但陰陽邪宗已經在我們許家秘密佈局三年有餘,顯然他們對此事早有了解。」
「只要抓到陰陽邪宗門主,想必其中暗藏的秘密定然可以迎刃而解。」
許凡眸光清冷,對於陰陽邪宗的恨意適時流露出來,讓三人不得不信。
許家落得如此境地,陰陽邪宗功不可沒,他們不僅僅是佈局三年,還在廣陵府大肆屠戮,差點將整個許府的人連根拔起。
「陰陽邪宗。」
邵天使淡淡說出這四個字,眸光中似有一抹思索,但又飛快消失無蹤。
而秦如海和盧明遠也是微微搖頭,想要剷除陰陽邪宗都耗費了大乾朝廷數十年的精力,何況是要抓住陰陽邪宗門主。
這談何容易,就光秦如海動用江南道的人力物力,也只能做到防患,根本無法剿滅陰陽邪宗在江南道暗中的勢力。
誰也不知道一個伴隨著大乾朝廷一同成立的邪惡阻止,其背後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許凡看了一眼坐在秦如海下首位置的盧明遠,在猜測他或許也是陰陽邪宗在江南道的暗子。
「聽聞文家、王家兩位老家主之言,許公子在那封禁之地也遇到了陰陽邪宗門主。不知對此人,許公子有何看法?」
邵天使眸光落在許凡臉上,不願放棄任何一個細微的神情微動。
「十分危險,甚至會危及整個大乾朝廷。」
許凡語氣平靜,但說出的話卻讓在場的眾人如坐針氈。
陰陽邪宗的威脅,誰能不知?
經過大乾朝廷數十年的嚴厲打擊,如今也只敢潛藏暗處。
然而,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卻說,陰陽邪宗會危及整個大乾朝廷,這也太危險聳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