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衍！
小肖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連忙低下頭，“對，對不起先生，是我自己太魯莽了，走路不長眼睛，你……”
“行了！”
程衍伸手打斷了她一連串的道歉，“你走路念念叨叨的做什麼呢，心裡有心事？”
“我……”
小肖垂眸咬了咬唇，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程衍一眼便看穿了她藏有心事，但是好歹也是個小姑娘，有心事是自然的，當下也是勉強的跟著擠出了一抹笑道，“算了，你不想說，那就別說了。”
小肖頓時感激的點了點頭，“謝謝先生。”
程衍沒有答話，擺了擺手轉身就要走。
小肖看著他那離開的背影，剎那間也不知道是來了什麼勁兒竟然想都沒想就抓住了他的手，“先生！”
程衍疑惑的轉過身看向了她，小肖立刻又放開了他的手一臉侷促，“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有話要說？”
程衍道。
小肖的頭垂的更低了，這會兒是不用猜了，看都看出來了。
程衍雙手一攤，無奈的聳了聳肩，“行了，既然有話說就不要遮遮掩掩的，直說就是。”
“那，那個……”小肖小心翼翼的端看著他的臉色遲疑著開口，“先生是真的不打算放過阮念笙嗎？”
“放過她？”
程衍冷笑了一聲，宛若是今天聽到的最可笑的一個笑話了！
小肖默不作聲的咬了咬唇，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沉默了片刻後，程衍低頭看她，“小肖，你覺得我心狠嗎？”
“不狠。”小女人乖乖的搖頭。
在她的記憶中，先生雖然容易生氣，但是每回都是有原因的，因為有人惹怒了他，所以他才會生氣，才會懲罰別人……
“那你覺得我現在做的一切是對的還是錯的？”
“這……”
小肖詫異的抬起臉看著他，有一瞬間的迷茫，“先生，你想說什麼？”
“我不過是想要讓你明白，很多時候很多事都不是你想著變好就可以好的，明白嗎？”
這個世界太殘酷了，一旦有所鬆懈，最後死的人就會是自己！
小肖依舊不明白的搖了搖頭，“可是，阮念笙從未做錯過什麼不是嗎？哥哥也說了，怪就只怪她選錯了男人，那憑什麼別人造成的傷害也要讓她來承擔啊，她只是一個待產的孕婦而已。”
“你明白什麼！”程衍怒喝了一聲，一臉的陰霾。
小肖頓時嚇的手腳發抖，不敢再追問了。
程衍冷冷的扯著嘴角笑了笑，“小肖，你還年輕，自然不懂得這些門門道道，可等你長大了，你就會明白了，我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
當年他們給予他的痛苦，他也一樣會加倍的奉還回去！
小肖心中只覺得他做的是錯的，但卻不敢再說話了，只是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看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