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測根據邢翠翠的屍體腐爛程度,她遇害時間應該是昨日凌晨。
是以,無論如何楚晚盈的犯罪時間都不可能成立。
原本可以當場為自己洗脫嫌疑,但她嘴不能言,沒辦法為自己辯解。
至於邢芳芳說的人已經死了兩天這件事更是不成立。
而且,還有一個疑點……
“你讓我看什麼……這不行!”看出她下一步的動作想做什麼,容湛趕忙甩開女孩的手,偏過頭去,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楚晚盈被他氣死!
古人真是保守,她又沒把邢翠翠脫光了給他看,只是讓他過來瞧一眼她的衣襟。
大燕國女子服飾偏保守,顏色多以素雅清淡為主,只有這衣襟尚能看出一點門道出來。
楚晚盈嘴又不能說話,急得蹦在他面前,雙手掰著他的腦袋,就讓他往裡面瞧。
“晚盈,此事不能胡鬧!”容湛被她弄得無奈,一手握住她的柔荑,一手摟著腰,好讓她安分點。
女孩整個人都被他圈在了懷裡,姿勢曖昧撩人,盈盈一握的小腰和她身上特有的清香,令男人片刻晃神。
楚晚盈費了半天勁,愣是擺脫不掉男人的鉗制。趁著男人發怔的空當,乾脆直接跳到了他的懷裡,雙腿勾著他的腰,無辜地眨著杏眼,但眸光卻透著一絲狡黠。
“你幹什麼?”男人蹙眉,抬手把她拽下來,誰知女孩這回似是賴定了他,說什麼也不放手了,甚至還當著他的面去解自己的衣襟。
“晚盈,別胡鬧!”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容湛刻意壓低了嗓音。
怎麼平時挺害羞的小女孩,今日變得如此放蕩?
容湛覺得此事定有蹊蹺,眯著眸子意味深長道,“你有話告訴我?”
廢話!
楚晚盈瞪了他一眼,他要是乖乖聽話去看邢翠翠的屍體,何至於讓她如此啊!
“行吧,那你想說什麼?”被女孩翻了一個白眼,容湛苦笑。
楚晚盈指了指自己的衣襟,又指了指床上的邢翠翠。
“你說衣襟?”容湛恍然。
隨即趕緊向床內女孩望了一眼,初識不覺得什麼,此時細看,才發現屍體上的衣襟盤扣上有一缺口,若不細看絕對不能發現。
“她少一個釦子。”容湛篤定道,“這麼說,她衣服曾被脫下過?”
呵!何止如此。
楚晚盈勾唇,嘴角噙著一絲冷意。
她從男子懷裡主動跳下來,直接走到屍體旁,褪下袖子,拽著女孩的手讓他看。
不同於女孩的蔥白玉手,邢翠翠的雙手骨節粗大,手掌心有一層厚厚的老繭,顯然是經常乾重活。
不對!
容湛眯著眼睛,湊近一看,就見女孩手腕隱隱有一道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