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巨大的陣圖在一息之間就急劇坍塌,如同一張大網向著黑衣人聚攏起來。
“嗡……”
伴隨著輕輕的靈力震動,陣圖穿過黑衣人的身體,繼而消失了。
黑衣人還保持著攻擊的姿勢,只是臉色劇痛猙獰,身子也弓了起來。
那個放大攻擊的法器也突然掉了下來。
原來那個黑黝黝的東西是凌歌孃親留下來的一樣水系法器,水能克火,凌歌相信親孃的法器肯定比這黑衣人的品階高。
宮疾懌用自己的靈力驅動法器,陣法圖在法器的加持擁有了水系屬性,這才在收網時重創了黑衣人的身體。
“哇!”
黑衣人吐出一大口鮮血跪倒在地,雙眼中滿是滔天恨意。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立刻消失在原地,連掉下的法器都沒有撿。
凌歌終於從藏身地跑了出來,“誒,他居然還能跑?”
她還想趁這個機會殺了他呢!
宮疾懌搖搖頭,“剛才這一擊雖然讓他受傷很重,但還死不了。他身上肯定還有別的保命法器和傳送玉符,不可能留在這裡等著我們殺。”
“凌歌,你過來。”
凌歌走到他面前,發現他的身體僵直得好奇怪,“宮疾懌,你怎麼樣,受傷了嗎?”
宮疾懌抬起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下一瞬就直接栽了過來。
“宮疾懌,宮疾懌!”凌歌手忙腳亂地接住他,發現他全身顫抖得厲害,觸手冷得徹骨,那張嫵媚的臉更是白得沒一點血色。
“你,你不要嚇我啊,到底怎麼了!”
這是凌歌第一次覺得慌張。
宮疾懌在她心目中也許是神秘的,是過分漂亮的,是實力超群的,甚至是難以理解看透的。
但唯獨不是虛弱到連站都站不住的。
他不可能,他不應該,有誰能傷到天下獨一無二的宮少主呢?
宮疾懌緩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凌歌,那個木符牌,這次真的要捏碎了。我已經傳信給國師,他會來接我們。”
“好,好,你撐住!”
凌歌強忍住淚水,吹了一聲口哨,小黑豬吃掉最後一團火焰,飛奔過來叼起地上掉落的法器,回到了凌歌的身上。
那塊薄薄的木符牌一捏就碎,凌歌抱著宮疾懌眼前一花,身影原地消失。
*
再睜開眼時,他們已經身處在一間小屋子裡,看四周很是簡陋荒廢,凌歌也不知道在哪兒。
懷中的宮疾懌已經暈死過去,凌歌不敢離開寸步,一直抱著他叫著他的名字。
“唰!”
眼前藍光一閃,白鬍子老頭竟然這麼快就趕到了。
他面色嚴肅異常,兩步跑到跟前把了把宮疾懌的脈。
“臭小子!老夫不是告誡過你不許再動用真靈嗎!你這是要找死啊!”
“前頭的傷就沒養好,現在又耗空成這樣,你這條命還要不要了!”
凌歌登時大驚,“什麼受傷,什麼真靈?宮疾懌怎麼了,他什麼時候受過傷!”
“唉,”國師沉沉地嘆了口氣,“凌歌,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我?”凌歌又愣了,“我怎麼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