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行者的世界裡,衡量一個人地位的永遠是實力高低,像孫家這樣金銀無數但卻沒出一個子弟高手的,永遠被人瞧不起,哪怕跟你合作也帶著恩賜的態度。
而孫懷可能是孫家一百年來唯一的修行好苗子,所以孫家才這麼感激她和宮疾懌。
可是她跟宮疾懌也不好當他師父吧……
凌歌正想著怎麼婉拒,就聽宮疾懌開口道:“卓姑娘跟我都沒空教弟子,不過我跟一些不錯的宗門有交情,可以舉薦你去。”
孫懷果然喜出望外,“如此就多謝宮少爺了!”
他躬身又行一禮,起身離開了。
凌歌狡黠笑道:“江湖傳聞宮少主不光修為高,還有錢的很,這會兒居然籠絡一個小小的孫懷,為什麼呀?”
宮疾懌面不改色地喝茶,“我只是想起嵊洲大陸最大的拍賣行管事,似乎有一個就姓孫……多交一個朋友總沒錯,將來也許用得上。”
凌歌興致缺缺地扔下咬了一半的糕點,“金鈴說得對,真沒意思,還不如回去修煉。”
“就是就是!主人我們回去打架吧!”金鈴立刻在旁邊起鬨。
宮疾懌一把將上躥下跳的金鈴按了回去,“坐好!今天的主菜還沒上呢。”
“還有主菜?”
“當然了,難道我叫你出來就是為了見一個孫懷嗎?”說著他指了指窗戶底下的巷子。
他們坐的地方正對著一個小院的後門,幽靜的巷子裡一個普普通通的院子,凌歌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什麼稀奇來。
“什麼主菜啊?”
宮疾懌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責怪她的貴人多忘事。
“那天何家要抓的五個人,你都忘了?”
“沒有啊,你不是說已經派人去跟蹤他們了嗎?”
“嗯,”宮疾懌點點頭,“那五個人裡,四個都逃出了京城,到現在都沒回頭,只有第五個人留了下來。”
“他就住在這兒。”
凌歌瞪大眼睛,“你怎麼確定何家要抓的奸細就是他?”
“我已經派人仔細查過,這個人的名字叫賈平,絕對不是安龍國長大的人,說話吃飯都帶著明顯的青波國習俗,九成九就是他,當然更讓我確定的一點是……”
“是什麼?”
宮疾懌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點,一個賣糖的小販出現在了巷口,遮遮掩掩地往那個院子口看。
他好聽的聲音輕輕地道:“還有一波人在監視他,同樣不是安龍國的人。”
“何家的?”凌歌的興趣被提了起來。
宮疾懌搖搖頭,“宋豐明如今自顧不暇,何家哪兒敢在這個時候大張旗鼓,他們的人自從那次抓人失敗就歇下來了,這一波人是另外來的。”
“奇怪的是,這波人好像也不是青波國的。”
“呵,”凌歌玩味道,“小小一個賈平,引得幾方勢力來追,確實有點東西。”
金鈴左右看看,插嘴道:“哪兒有這麼麻煩,都抓起來打一頓不就招了?你們這些人猜來想去的真耽誤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