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笑盈盈地回敬過去,“宋家作為百年大族,族裡的少爺不好好修煉反而修行邪術,連長老也跟著黑白不分,我也沒想到啊!”
“跟這種人廢話什麼!”國師看向陳蒲的眼神格外森冷,周身氣勢凌厲冰涼如同數九寒冬,可見是動了真怒。
“要不是為了留你到皇上面前老實交代,老夫剛才就一掌斃了你的命!哼!”國師摔袖進了洞穴。
易濯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縛靈索將陳蒲的胳膊捆了個結實,這是皇室的上品法器,專門用來捆綁修士,越是動用靈力就越是捆得緊。
“來人,把他帶上去!”
三皇子一聲令下,有護衛上前把他架起來一直到了洞穴.裡,“啪”的一聲扔到了地上。
眼前的場景,則又令大家莫名吃驚。
宋茂和宋家的護衛們都被籠罩在一個綠色的光罩中,但全都一動不動,彷彿被定住了。
宋茂仍然維持著施法的怪異姿勢,鼎爐高高倒懸在半空,橙黃色的光已經熄滅了,宋茂看向鼎爐的目光瘋狂放肆,帶著滿滿的不甘。
而在他的腳下,一大群人倒在地上,有的已經成了乾屍,有的明顯死透了,還有幾個僥倖沒死,但看樣子基本都廢了。
從衣服上看,這些人都是宋家的護衛。
陳蒲心裡最後的一點指望落空了——宋茂的血丹沒有煉成。
易濯等人一走進洞穴內部就皺緊了眉頭,眼前這一幕實在太過詭異驚悚。
縱然每個人都知道修行邪術違反天道,定被世人所不容,但親眼見到又是另一種心情了。
凌歌只覺得憎恨噁心。
前一世就有人喜歡修行邪術大造殺孽,這個世界果然也有。
害人的蛀蟲真是到哪兒都死不絕!
國師微一彈指,眼前的綠色光罩碎裂消失,宋茂摔到了地上,卻因為煉製血丹耗盡靈力,根本就站不起來了。
那個鼎爐飛到了國師手上,國師唸了句咒封印了它,將它收了起來。
宋茂早就面如死灰,這會兒見找師父求來的法器也被收走,也沒什麼發怒的反應,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陳長老!你昨天就應該殺了這個賤人!不然也不會有今日之禍了!”
陳蒲低著頭不答話。
凌歌冷笑道:“宋茂,昨日我就說過,修行邪術者人人得而誅之,就算今天不是我,你以為就能逃過被世人唾棄的結局了?你想得美!”
“早在你命令宋家綁走那些無辜百姓的時候,你就註定粉身碎骨都不能贖罪了!”
“卓靈歌,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不就是為了報你自己的仇嗎?我宋茂就是被我那個不爭氣的娘和妹妹連累了,不然的話……”
他扯了扯嘴角,“一顆最普通的血丹都能平白增加一星境界,我就不相信,面對這種誘惑,你會不動心?”
凌歌這回是真的意外失笑了,“你師父就告訴了你這些?宋茂,現在我開始懷疑你師父是不是真為了你好了。”
國師也輕蔑地嗤笑了一聲。
就像國師給她暫時恢復修為的白色藥丸一樣,任何立刻獲得修為的法寶丹藥,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血丹既然能夠永久增加修為,那麼需要支付的代價也必將會是永遠的,否則人人都靠殺其他人煉製血丹增加修為就好,何必還要苦苦地修煉?
宋茂聞言一愣,追問道:“你把話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