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大怒,這怎麼可能忘記呢?這又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
因為這200人,和前面那10人之間存在幾米的距離,指揮官深吸一口氣,拔出手槍朝著前面走去,發現前面那10人也沒有任何異樣,只是規規矩矩站在那看著前方,所有人的樣子就像是在排隊買什麼東西一樣,很是自然。
可當指揮官走到最裡面那人,也就是報數應該是210的那人跟前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那人正是剛才自己詢問應該報數200的男子。
指揮官看著那張一分鐘前才看到的臉,不由得看向後方,又仔細看著,腦子瞬間混亂了,他問了和之前相同的問題:“你是第一個進來的嗎?”
那人立正後回答:“是的,我是第一個。”
指揮官渾身如過電一般,對那些人道:“現在,跟著我,往回走。”
指揮官領著最前面的10人返回之前他詢問第200個人的位置,卻發現之前詢問的那人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然後他示意所有人停下,自己則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入口位置,讓洞穴內的人全部撤出,他和鹿生正夫在門口清點人數。
深入洞穴內的人開始一個個撤出來,最終清點的人數與第二次進洞的一樣,是200人。
指揮官傻眼了,自己明明數過是210人呀?為什麼又變成了200人?而且為什麼之前自己會看到兩個完全一模一樣的200人中第一個進入洞穴的人?
而且,為何第一個會記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第一個進去的?而第二個卻回答自己的確是第一個進去的?
最重要的是,之前由井染四郎帶領的那10個人是真的失蹤了。
事情變得無比詭異起來,鹿生正夫呆呆地站在洞口看著,不敢進去,也不敢妄下結論。
指揮官也不知道該如何將此事報告給軍部和滿鐵方面,畢竟他們的調查毫無頭緒。
深夜,鹿生正夫來到指揮官的帳篷內,希望能聊聊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及明天應該怎麼做。
可是,鹿生正夫進入帳篷之後,卻發現指揮官呆若木雞的坐在那。
鹿生正夫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上前觸碰,發現指揮官一動不動,瞪大的雙眼豪無神彩。
鹿生正夫趕緊叫了軍醫前來,軍醫一番檢查之後,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指揮官在正常呼吸,也沒有任何疾病,似乎只是在發呆。
緊接著,又有人來呼喚軍醫,因為營地內其他士兵相繼出現了這種情況,有些人躺下就睜眼保持呆滯的狀態,有些人在小解的時候就突然間像被定身了一樣,有些人則是在鋸木頭的時候突然間停止了動作。
半個小時內,營地內所有人都變成了雕像,保持著被定住之前的動作。
此時,除了鹿生班剩下的鹿生正夫、小山次郎和久保正代之外,加上軍醫和其他人,營地內可以活動的只有7個人。
這7個人在營地中四下拍打那些被定住的人,詢問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沒有人回答。
軍醫束手無策,但他很清楚,如果不把這些人搬進帳篷內,就這麼杵在外面,很有可能會被凍死的。
這也是野蛙溝奇怪的地方,雖說水溫和地面溫度很高,但是空氣依然冰冷,兩者之間似乎存在著什麼界限,溫度無法影響水溫和地面,水溫和地面產生的溫度也無法讓野蛙溝溫暖。
鹿生正夫為了不讓在帳篷外的人凍死,只能和其他人一起將他們抬進帳篷裡,好在是人數並不算多,忙活一個小時也就全部搞定。
接下來,剩下來的7個人開始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毫無疑問的是,出現問題的這些人都是曾經深入過黑暗洞穴的,加上指揮官是201人,失蹤了加上井染四郎在內的10人。
那個洞穴內到底有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這讓鹿生正夫覺得又害怕又疑惑,恐懼的氛圍也充斥著整個營地。
一夜過去,眾人又疲憊又勞累,終於還是支撐不住睡著了,但沒睡幾個小時,他們便被其他人的聲音吵醒,醒來後一看,昨晚原本被定住的那201個人又開始活動了,而且對昨天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
疑惑驚慌的鹿生正夫找到了指揮官,將發生的一切告知,指揮官卻覺得他很奇怪,認為鹿生正夫和那6個人是昏了頭,他們明明才從洞穴之中返回不久,他正在思考如何向上級彙報那件事。
鹿生正夫也驚呆了,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明確的告訴指揮官,他們是昨天進的那個黑暗山洞,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
無論鹿生正夫如何解釋,指揮官就是不相信,甚至認為鹿生正夫等7人受到了山洞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