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終於開口:“你是什麼人?你來這裡做什麼?”
聽那男子提出這種問題,尉遲然立即就不爽了。
“我是誰?”尉遲然目光投向旁邊的證件,“我證件都給你看了,你還問我是誰!?”
男子冷冷道:“尉遲然,西北警署警員。”
尉遲然冷笑道:“我還以為你不識字呢。”
男子問:“我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尉遲然反問:“你是誰?你來這裡做什麼?”
男子道:“回答我的問題。”
尉遲然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拿出了證件,你呢?你現在是襲警你知道嗎?我現在就算起來,暴打你一頓,你也拿我沒辦法,誰讓你不給我看證件的?”
尉遲然雖然嘴硬,但自己也清楚,就算解開手銬,自己和眼前這人對打,下場依然是被按在地上摩擦,而且是來回摩擦。
男子看著尉遲然那副模樣,冷漠地將口袋中的證件拿出來,放在他的眼前,隨後又收回去。
尉遲然昂著頭道:“太快,沒看清楚。”
男子忍了忍,又拿出來,差點沒把證件貼尉遲然臉上了。
尉遲然這次看清楚了,這人叫方尋憶,的確是PW的幹員。
尉遲然再次抬起手:“好了,你是PW的,我是西北警署的,都確認了,可以解開了吧?”
方尋憶收起證件,卻不解手銬,只是問:“回答我的問題。”
尉遲然起身道:“你有毛病是吧?”
方尋憶抬眼看著他:“PW有權力逮捕任何可疑份子,並且就地問詢,不管你是警察,還是其他什麼人,就算你是王室成員,也一樣對待,所以,坐下,回答我的問題。”
尉遲然知道方尋憶所說的是實情,PW的確有這個權力,但他還是不服:“我偏不!我就要站著,怎麼?我站著顯得比你高是吧?”
方尋憶起身來,他比尉遲然要高出一個頭來。
尉遲然嚥了口唾沫:“幹嘛?比身高是吧?”
說著,尉遲然四下看了看,直接站在旁邊的一個小凳子上了,但就算站上去,他也只能平視方尋憶。
兩人對視許久,都覺得有些尷尬,方尋憶重新落座,而尉遲然也從凳子上下來,誰知道,這下氣氛更尷尬了。
“那個……”尉遲然咳嗽了一聲,“重新來做一個自我介紹吧,我叫尉遲然,我是西北警署的警員,沒請問您是?”
方尋憶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尉遲然,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
尉遲然急了:“喂,我用這種方式來化解我們倆初次相見的尷尬和矛盾,明白了嗎?所以,輪到你了,來。”
方尋憶微微嘆了口氣,明顯是在壓制怒火,隨後又問:“我問你,你來這裡做什麼?我最後問一次,否則,我就把你帶回去了。”
尉遲然知道方尋憶認真了,只得坐下來,開始一五一十的交代,從早上初夏來報案開始,直到他來到這裡發現了棺材下的屍體。
方尋憶立即蹲下來,檢視著棺材下面。
看清楚棺材下面的屍體後,方尋憶臉色變了,又問:“你是說,這屍體自己從冰櫃裡跑出來,走到這裡來的?”
尉遲然道:“按照我得到的線索,就是這樣的,但至於是不是,那就是你們PW的事兒了,總之,我們署長已經往上彙報了,接著就是你們調查,我們完事兒,皆大歡喜。”
說完,尉遲然又舉起手來,示意方尋憶去解開手銬。
方尋憶掏出鑰匙,給尉遲然將手銬解開,就在解手銬的那瞬間,屋外閃過一個人影,那人戴著滑雪面罩,手中還握著一支手槍。
“躲開!”尉遲然想要推開方尋憶,但為時已晚,門外的槍聲已經響起。
那顆子彈在命中方尋憶之後,又穿透了他的身體,打入了尉遲然的胸口。
尉遲然只覺得胸口一涼,緊接著就朝著地上倒去,卻在昏迷的瞬間,看到方尋憶竟然轉身追了出去。
他不是也中槍了?尉遲然腦子中閃現出這個念頭後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尉遲然猛地睜眼醒來,覺得胸口還隱隱作痛,不過意識卻很清醒,他下意識去摸胸口,卻摸了一手的鮮血,再看向四周,發現自己躺在棺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