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聽聞築夢要開發新遊戲，費志遠非常緊張。
古人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過去這兩個月，他是切切實實體會到了！
起初築夢在他眼裡，根本不是對手。
一個遊戲無趣、資金短缺、團隊幼稚、不會運營的公司，憑什麼當他們魔芋遊戲的對手？
不過是劍走偏鋒，搶到了先發優勢而已。
只待魔芋新遊戲上線，必然摧枯拉朽幹掉他們！
但現在，已經沒人敢在公司提這茬了——怎麼，你說這個話題，是想諷刺老闆沒眼光、被打臉嗎？
費志遠，已經沒有信心在正面對決中勝過許夢了。
所以才對這個話題更加敏感。
這中間，也就只隔了一個多月而已。
這還是許夢在一個框架已定的老遊戲上，做出來的成績。
現在他既不缺錢、也不缺人，沒有任何限制，如果從頭開始再開發一款二遊，能做到什麼地步？
豈不是要直接挑戰《神之淵》的地位？
所以他非常緊張。
甚至做好了不擇手段給築夢使絆子、搞破壞的心理準備。
但……這一切都建立在新遊戲還是二游上。
可陳鵬說什麼？
築夢要去做買斷制遊戲？
反應過來後，費志遠差點沒當場笑出聲來！
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買斷制遊戲？”
“是那種投入高到嚇人，需要幾百上千人、歷時數年才能開發完成，最後累死累活，運氣好能賺手遊一個月流水，運氣差賠個底朝天的遊戲型別嗎？”
陳鵬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以前他也這麼覺得。
——業內很多人都這麼覺得，尤其是遊戲公司的老闆們。
因為現實就是這樣。
但剛剛聚在會議室裡那些人，他們的經歷、他們在討論買斷制遊戲時的熱情，讓他很難跟著費志遠一起笑出聲來。
最後也只是附和了兩句：“應該……是吧。”
“我想調去《霜雪計劃》那邊，恐怕有些困難了。”
“還要按照原計劃來嗎？”
作為一名成熟的商業臥底，他不止可以幫僱主獲得競爭對手的商業情報，還能在法律的邊緣行走，不著痕跡、但恰到好處地給對手公司施加種種負面影響。
拖慢專案進度，離間團隊關係，煽動核心成員離職……
在有心搞破壞的情況下，哪怕是名普通員工，也能造成嚴重的負面影響。
之前費志遠交給他的任務，就是去《霜雪計劃》搞破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