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想法,現在就說。待會兒一同乾了這碗酒之後,任何人膽敢有異議,或者背地裡還打著部族的小算盤,別怪本汗王翻臉無情,我大猛族中人人得而誅之!”。
在座諸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全都一時說不出話來。
“怎麼,還有人信不過本汗王嗎?”巴爾斯咬牙說道。只見他突然目露兇光,鋒利匕首般的雙眼從一個個部落首領的臉上劃過,空氣彷彿瞬間凝固了一般。
一位部落首領站起身來,端起酒碗環顧眾人說道:“我堅決擁護巴爾斯大汗。這些年來唯有汗王才平息了部落間的廝殺,實現了草原的統一。而且,戰利品的分配從來都是很公平,大傢伙心服口服。再者說,我們都上了年紀,不得不服老了!放眼整個草原,也唯有英明的巴爾斯大汗才能率領我們踏平中原,馳騁天下!”。
這些部落首領中的大多數都默不作聲,也有人連連點頭。少數內心犯嘀咕的扭頭看看四周無人反對,又瞥見帳外四周隱隱閃爍的刀光劍影,也連忙低下頭去,沉默不語。
見在場眾人無一人提出異議,巴爾斯臉上的肌肉漸漸鬆弛下來,頃刻間換上了一副笑容。他伸手端起酒碗說道:“在座的諸位曾經的部落首領都是我的老前輩,本汗王哪裡做的不妥,歡迎你們隨時提出善意的批評,我一定虛心接納。怎麼說草原兒女都是長生天的子民,是血濃於水,親親熱熱的一家人。中土的賤民和貪官汙吏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讓我們共同飲下這碗酒,一切都才剛剛開始!”。
韓軍師邁步走入馬茂勳的中軍大帳時,李景澄剛剛離開不久。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馬茂勳圓睜著充滿期待的雙眼起身問道。
韓軍師苦笑著行禮道:“所贈之物他都收了,正要進入正題,被令千金給攪了……”。
“霜兒?”馬茂勳微微愣了一下,手捋灰色長髯,來回踱步,搖頭苦笑道:“這丫頭從小到大,何嘗對什麼人如此上心過?女生外嚮,女大不中留啊!”。
韓軍師拱手行禮道:“大帥,你這廂進展的如何?”。
馬茂勳停住腳步,鼻中冷哼道:“別提了!那個姓李的欽差貌似文弱,卻是又臭又硬。百兩金燦燦的黃金端到他面前,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就謝絕了!老夫倒是打聽出那位小白臉關將軍新近喪妻,並無子嗣。”
馬茂勳重新落座後思索片刻,抬手指著韓軍師道:“從當下始,這兩個人你都不要動,原定計劃統統取消。”
韓軍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急切道:“大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萬望大帥拿定主意,免得將來悔之晚矣!”。
馬茂勳輕嘆了一口氣,走下帥位,對韓軍師雙手相攙。
“文遠啊,老夫知你赤膽忠心,用心良苦。可你也當體諒本帥,實不相瞞,昨日夜間,“毛大蟲”等將領暗中差人知會了大楚欽差,讓他們多加防範。”
韓軍師驚道:“這毛將軍果然已被收買?”。
馬茂勳擺手道:“我瞭解他的為人!毛將軍不可能被收買,他就是一頭犟驢,認死理,一條道走到黑。再則,我不光是馬家軍的大帥,也是茹霜的親生父親,這丫頭從小沒了親孃,我總覺得虧欠她太多……”。說著,馬茂勳佈滿魚尾紋的眼眶漸漸溼潤起來。
韓軍師神色黯然地再次施禮道:“屬下明白了。”隨即默默地躬身而退。
高明的下盤十分紮實穩健,招數沉穩老辣,攻防兼備。這讓關羽頗為頭痛,因為很難尋找出他的破綻。
關羽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一句電影臺詞:“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
他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加快了步伐的遊移,利用自己卓越的輕功,上躥下跳,左搖右晃,以亂拳打死老師傅的狀態向高明發起了猛攻。
關羽不動聲色地答道:“韓軍師說笑了,關某相信大帥和軍師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怎會出此下策?再說了,如軍師真想取了關某性命,我使團皆在馬家軍掌心之中,那是易如反掌,那還用得著如此費事?”。
韓軍師抬頭朗聲大笑道:“關將軍果然快人快語,佩服佩服。”他抬手端起自己面前的杯盞,另一隻手抬起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先將茶盞置於唇邊,淺嘗了一小口,緩緩放下。
“啪啪啪”韓軍師突然抬手擊掌三下,隨聲走上數位身著鎧甲的兵勇,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