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這些身居高位的官員眼中,死掉的高手,就沒有在意的意義了。
倒是張遠坐在原地,不少人向他舉杯。
玉昭寺的僧人也上前,悄聲問幾句話,方才躬身退開。
張遠神色冷淡,此時身上氣血真元流轉之間,腦海中有淡淡的金光震盪。
今日兩次以神魂手段獲取別人的記憶,給了他極大的啟發。
他的神魂力量如何運轉,也有了大概的途徑。
端坐原地,張遠的神魂力量在腦海之中佈設一道道的五彩山河。
這是以儒道繪畫手段,以神魂力量凝為畫卷。
畫卷既是他神魂防禦之法,也是作為神魂攻殺手段。
若是將此畫卷展開,可讓人神魂入其中迷失,不能自拔。
神魂畫卷之中,那曹清泉和其師尊柳逸塵,以及那位程守正的身影浮現。
這三位劍道強者手持長劍,隨風而動。
張遠的神魂也凝聚在畫卷中,與這三道神魂之影對練。
這等修行之法,除了損耗神魂力量外,簡直就是最好的修行之道。
至於神魂損耗,張遠手掌悄然握住一顆玉佛菩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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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遠。”
身旁韓嘯的呼喚,讓張遠從修行之中回過神。
其實他倒是留了心神在身外,若是有人向他出手,他會在第一時間反擊。
張遠轉頭,看一眼韓嘯,然後看向前方。
此時的大堂中間,一方長案上,放著數張筆墨酣暢的畫卷。
面帶笑意的朱希堂,目光落在張遠身上。
“張校尉,肖兄已經認輸,將這塊三色玉佩輸給了我。”
“韓大人棄權,你可來賭一場?”
朱希堂手中握著墨筆,看著張遠。
賭一場?
“呵呵,朱大人你是趙國大儒,在場連孫嘉大人與肖樓主使都甘拜下風,其他人怎麼可能在繪畫一道上與你爭鋒?”對面的周金忠面上帶著笑意。
“秦國武道雖強,但在儒道修行上,齊國稷下學宮才是真正的聖地。”
這話語之中,透著對秦國的貶低。
但在各方勢力聽來,卻又理所當然。
大秦的武道太強,儒道看似在官場掌朝政,其實那只是表現。
秦國的真正權柄,還是在武人手中。
就憑那數以千計的武勳官爵,就是大秦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