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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遠回到唐外大街小院時候,見胡堂和洪陽醉醺醺坐在石階上,地上放著幾個空酒壺。
“張兄弟。”
“張無敵。”
兩人站起身,攬住張遠肩膀。
“兄弟一場,這酒得喝。”
兩人要來灌張遠喝酒,張遠也懶得搭理,只將他們拖進前院廂房。
“張兄弟,老哥是過來人,你啊,跟那郡主就一層,薄薄一層,沒捅破……”
張遠走出廂房時候,背後傳來胡堂的聲音。
張遠搖搖頭,徑直走回自己的後院。
第二日清早,張遠晨練過後,換上武學學子衣袍,腰間懸長刀,走出後院。
前院,衣衫整束的胡堂和洪陽立在那,見到他走出來,拱手一禮。
“張兄弟。”
兩人抬頭,面上露出一絲感慨。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今日之後,我們恐怕就要各奔前程了。”胡堂看向張遠,輕聲開口。
他出身邊境,見慣生死,本不是多愁善感之人。
只是這一次的武學整訓,經歷實在是太過神奇。
不管是住在唐外大街的小院,還是在武學之中整訓,修陣法,以江湖武鬥為試煉,都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儒學大家左丘韌為教習,黃獅黃漢升教戰法,這等機緣此生恐怕就這一回了。
“二位老哥可想好去處了?”
張遠陪著兩人走出小院,往武學方向走,一邊開口問道。
“看司馬府的安排吧。”胡堂咧嘴,面上都是笑意,“看淡了,去何處都無妨。”
“不錯,在何處任職不是為大秦出力?”洪陽也是高聲說道。
這一場試煉,讓他們再不是當初那種尋個閒職養老的心態了。
不在邊軍也無妨,有武學整訓這一場經歷,他們眼界,實力都會提升到難以想象程度。
“二位老哥,有沒有興趣,往豐田縣城任職?”
張遠的聲音響起,讓兩人愣住。
“豐田縣城,不是還掌握在北燕手中嗎?”洪陽抬頭。
張遠轉頭看他兩人一眼,大步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