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雲騰樓四樓上,包間裡已經將菜餚酒水都擺上。
周正通和於震堂各種旁敲側擊,陳慶聰愛答不理,就是不鬆口放黑虎。
倒是與荀豁交談,敬酒,說起會稽郡中事情,還有兩人一起到京城遊歷,都是興致盎然。
不知不覺,陳慶聰竟是有些醉意闌珊。
大概是多少年未曾與皇城中官員喝酒敘話了。
“唯有在京中走過,才知大秦之盛啊……”
陳慶聰將杯中酒喝完,目中透出幾分迷離,一臉感慨。
他看向一旁的於震堂,淡淡道:“於司首,你雖然是一郡黑冰臺司首,可在陳某眼中,呵呵……”
他面上透出傲然:“當年在皇城時候,陳某所見都是尚書,侍郎,黑冰臺越發沒落,在諸位大人眼中,真的不算什麼。”
“你們該知道朝中大臣都喚黑冰臺為——”
“咳咳……”荀豁的輕咳,將陳慶聰的話語打斷,“陳兄,如今只說生意,生意。”
生意。
陳慶聰目中閃過一絲精亮,哈哈笑一聲,點頭道:“荀兄說的對,生意。”
他看向於震堂:“於司首這一頓破費了,陳某也不能做壞人。”
“等幾日,半個月後,我去見郡守,讓他將黑虎放出來。”
聽到他的話,於震堂連忙站起身來敬酒。
一時間,包間之中氣氛更熱切。
宴席散盡,陳慶聰臨走時候,終於尋到機會,湊到荀豁身前。
“平雲侯——”
荀豁抬手止住,點點頭道:“陳大人,我來鄭陽郡事情,你心中明白就好。”
這一聲“陳大人”讓陳慶聰差點流出淚來,連忙點頭:“明白,陳某明白。”
周正通和於震堂送陳慶聰馬車離開,還在車架旁邊拱手相送,說請陳慶聰一定要幫忙的話。
後方,荀豁面上神色緩緩沉了下來。
等他和曹春寶,文戈錚坐上馬車,他的面上神色越發鄭重。
“我們小看了鄭陽郡郡府這些人。”
“鄭添元隱在後方,周正通等人能如此曲意結交,卑躬屈膝,絕對另有所圖。”
曹春寶的雙目眯起,看向車窗外:“陳慶聰他們和背後的青玄道門,這一次怕是要被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