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戈錚沒有再說話。
“就讓我們看看,鄭陽郡這些狐狸到底怎麼演戲。”荀豁勝券在握,朗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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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幾日,荀豁他們只要在武學中,去何處都無人攔。
看廣場上學子的軍陣越發純熟,演練的過程越來越繁瑣,配合的後勤越來越流暢,荀豁和曹春寶他們的心情也有變化。
都是出身軍伍的,自然看得出武學學子實力的提升。
“鄭陽郡到底是邊郡,常年征戰,這些整訓學子都有底子,軍卒也不差,”站在肖樓的二層,荀豁眯起雙眼,“還有,那個掌軍的趙公子,就是昭王府玉若郡主吧,她的軍伍手段,極了得。”
“我現在奇怪的是,他們的軍陣似乎還有一層演練目的,似乎是……”
“陣圖。”一旁的曹春寶面色鄭重,“我也沒想到,區區鄭陽郡武學整訓,竟然在練陣圖。”
“大秦如今能掌陣圖的軍伍,可不多。”
不管是出身羽林衛的荀豁,還是禁衛軍的曹春寶,對陣圖戰法都不陌生。
皇城之中有資格駐守的軍衛,大多都是能組建陣圖大陣的。
特別是以皇城之中建築為依託,直接組陣防禦,那真是固若金湯。
“不是玉若郡主軍伍手段多了得,”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文戈錚開口,“她很大膽,然後所有武學學子都能聽令。”
他的目光看向站在趙瑜身後的張遠身上。
武學之中所有的學子能這般聽令,是因為這一位吧?
“肖樓大人那邊傳來的訊息,昭王府與郡府主持這次的聚會,聚集不少府郡中後輩才俊,規模和影響,比之前所想的要大。”
“昭王一家的手段,不是皇城之中所流傳那樣不堪,反而,頗有本事。”
文戈錚的話讓曹春寶和荀豁目光投向下方廣場。
“很多事確實要眼見為實。”荀豁點點頭,面上神色也凝重許多。
“鄭陽郡武學這次的整訓,不管是學子還是教習,大多不凡。”
“左丘韌必是儒道宗師,那黃獅,武道修為在其次,我與他聊過,衝陣,組陣的造詣,”頓了頓,荀豁低聲道,“回皇城時候,我想請他去羽林衛。”
曹春寶和文戈錚都是點頭,看小樓下,趙闊面帶笑意的大步走來。
“荀老哥,曹老哥,文前輩,我武學整訓如何?”
“周司馬設宴,想請諸位赴宴,算是給你們賠罪,耽擱你們生意了。”
站在樓下,趙闊笑著拱手:“對了,周司馬說了,賣你們酒的青玄道門人他已經尋到了,晚宴時候剛好一見。”
“說來,那位還曾是大秦官員呢。”
“前吏部給事中陳慶聰,恐怕他跟荀老哥你做生意時候沒說真名。”
陳慶聰。
荀豁目中精光一閃,笑著點頭:“這名字還真沒聽說過,不過我那老友確實姓陳,希望周大人尋到的,真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