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府。
張遠立在大堂,郡守鄭添元和黑冰臺司首於震堂等人,都是面上露出幾分錯愕。
“青陽你的意思是,”鄭添元看著張遠,“你將皇城來的按察使抓了?”
“你確定?”
張遠點頭道:“雖不清楚其身份,但必是從皇城來的人。”
皇城來的人,是為查鄭陽郡中案件。
那人到赤龍嶺,也是有可能的。
鄭添元揹著手在大堂之中踱步。
“人在武學吧,”周正通看鄭添元表情,轉過頭看向張遠,“未用私刑吧?”
頓一下,他低聲道:“如今將人放了,可還來得及?”
他話才說完,鄭添元停住腳步,抬手道:“不能放。”
看向大堂外,鄭添元雙目之中透出深邃:“此時放,他們必然心中明瞭,我們看破其身份。”
“到時候亮明身份,直接奪權查案,”看向周正通,鄭添元搖頭:“我等倒無所謂,若是壞了武學中佈置,就前功盡棄了。”
按察使如果奪了郡府之權,然後讓所有佈置都進行不下去,那他們不是白忙一場?
“我可以從黑冰臺中渠道查出他們身份,來了多少人,”於震堂開口道,“只是這樣來,不合規矩,且可能引起皇城監察司問責。”
“不用,”鄭添元擺手,“青陽,你將人帶到武學,就是存了不違規的心思吧?”
張遠點頭道:“不錯,武學學子整訓考核在即,封鎖訊息,這是合規的。”
“我們沒有用私刑,只將人請到武學軟禁,除非他們表明身份,否則,哪裡都去不了。”
張遠這話,讓鄭添元面上露出笑意。
堂堂按察使,窺探整訓被請到武學,再亮明身份,也是尷尬事情。
“你是不是故意讓他們看到你們整訓,讓他們看到我鄭陽郡的謀劃?”
張遠點點頭。
鄭添元哈哈笑一聲,然後伸手指著張遠:“青陽,你在武學中穩住他們,其他事情我來安排。”
“有趣,有趣,咱們就陪著這些皇城來查案的人物演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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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學。
一座小樓二層,荀豁站在窗前,看著武學廣場上的學子整訓。
他身旁,是曹春寶和文戈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