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先生,我對於道途修行,也是一知半解……”看著面前躬身的左丘韌,張遠微微皺眉。
他能感受到左丘韌對於大道修行的決心。
他自己經歷入宗師境,尋道之路,知道大道修行的艱難。
可是正如他自己所說,他的大道修行全靠誤打誤撞,都是自己摸索。
他來武學是為夯實修行根基,還準備他日入山嶽宗,尋找更高層次的修行法。
他出身低微,無名師教導,無資源堆積,也無渾厚底蘊資糧,一路前行,誠惶誠恐,如履薄冰。
如果不是明瞭聚功德威望煉天道珠的途徑,他也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宗師之路該怎麼走。
對於左丘韌所求,他也無能為力。
“張師,我入儒道宗師境數十年,道途修行你不懂的我懂。”左丘韌面上神色鄭重,沉聲道,“我只要感悟張師你觸類旁通的尋道過程,必然能有所獲。”
“你有感悟,我有體驗,你我共尋大道,必然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看著張遠,左丘韌輕聲道:“大道修行何其孤獨,能得機緣,就絕不能放過。”
“張師若是不收我為弟子,我便在雲騰樓外長跪。”
堅決。
左丘韌的心意無比堅決。
張遠不傻。
左丘韌這等儒道大修,行事怎麼可能不算計?
左丘韌正是看到他張遠崛起之速,看好他未來,才會舍下顏面,要拜他為師。
年輕,激進,無限可能,這才是左丘韌賭這一把的緣由。
“左丘先生,你我相互為師吧,我也願向你尋求儒學之道,兵陣之道。”
張遠開口。
左丘韌面上露出笑意,點頭道:“你我皆為師,各為半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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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騰樓外,一輛輛馬車緩緩離去。
秦慕陽騎著戰馬,身旁是秦平涼和落後大半馬身的顧公子。
“父親,左丘先生為何要與張公子互稱半師?”
轉過街角,秦平涼再忍不住,看向自家父親,低聲開口。
後方,顧公子也是豎起耳朵。
當左丘韌與張遠重回廳堂,說起互為半師的事情,廳堂之中眾人都是呆愣住。
左丘韌的解釋是,他只能教張遠儒道,而張遠在武道和繪畫一道上極有天賦,可以給他很多修行啟示,他為張遠的老師,有些名不副實。
他與張遠是相互學習,所以互為半師。
“宗師境中,這等半師關係不少,這與那些仙道修行者,互稱道友差不多。”秦慕陽戰騎前行,面色平靜。
“這說明在左丘先生眼中,張遠必成宗師。”
必成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