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張某正有此意。”張遠站起身來。
看張遠站起身,一旁本全力對付自己面前雞腿的周如連忙跟著站起身,端起酒杯。
他以為這是要一起敬酒時候。
周如這一站,讓下方江玉郎等人不知所措。
上首,季雲堂面上帶笑,也站起身:“別隻你們武人說江湖事,我們文人就說不得軍伍事情。”
他站起身,是因為他與張遠有一份傳承身份,此時局面,是為張遠解圍。
同時,也正好借這機會,說出自己要離開鄭陽郡的事情。
“季某不日就要離開鄭陽郡,往東境。”
端起酒杯,季雲堂透出一絲感慨,輕聲道:“了卻君王天下事,我等儒學文士,也能翰墨揮灑之間,斬敵於陣前。”
聽到季雲堂說要離開鄭陽郡,龔宇正端起酒杯,站起身來。
“這般看,這一杯怕是要為季兄踐行。”
“其實我也即將離開鄭陽郡。”
他這話,讓一旁的周正通笑著站起身:“龔祭學是高升,周某要恭賀的。”
江昌寧,左丘韌也都站起身,下方的趙瑜等人紛紛起身,雙手端起酒杯。
這氣氛,將原本秦慕陽單獨給張遠敬酒的那等異樣破掉。
張遠端著酒杯,向著季雲堂和龔宇正示意,然後道:“這一杯,敬大秦。”
“好,敬大秦。”季雲堂長笑。
龔宇正點點頭,朗聲道:“敬大秦。”
“敬大秦。”秦慕陽低喝一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其他人也跟著喝盡杯中酒。
再坐下,菜餚送上,侍女要斟酒,龔宇正擺擺手,自顧自倒酒,然後與周正通等人對飲。
廳堂之中氣氛歡快不少,江玉郎等人也起身到張遠身邊,端著酒杯敬酒,低聲說幾句話。
“哎,我該知道,以你之能,定然會有人賞識。”端著酒杯到張遠近前的孫澤,低低與張遠碰杯,面上帶著幾分感慨。
“我聽說郡中有安排孫大人往廬陽府武衛衙門任主簿的意思,不知大人可有意往廬陽府?”張遠端起酒杯,看著孫澤道。
孫澤從一縣縣令到郡府撰曹,官職品序是升了,但實權少了許多。
至於到廬陽府做武衛衙門主簿,按照一般人看來,這怎麼都不是平調,而是降級。
但此時張遠出聲邀請,孫澤心中微微一動。
如果張遠還是之前自己認識的張遠,只是那廬陽府武衛衙門代校尉,那他不一定願意去廬陽府。
但此時張遠展露出的人脈,怎麼可能只是區區校尉?
特別是郡中如今許多動作,廬陽府武衛衙門那邊,都是極重要的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