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早知道我將我營裡那老學究帶來,好吃好喝供著啊。”
眾人陸陸續續走出學堂,許多人看向張遠,目光之中都透著好奇。
“他就是張十九。”
“也不知他有什麼背景。”
“能讓左丘先生記住名字,嘖嘖……”
一路回唐外大街的宅院,洪陽和胡堂一會扯著要湊錢尋人寫稿子,一會又想起來為何左丘先生認得張遠,問張遠能不能攀上交情,將稿子免了。
張遠倒是寫過幾回呈報,但那都是按照趙瑜留下的文稿直接套的。
讓他自己寫,他也有些頭皮發麻。
“張遠。”
到唐外大街的宅院門前,一道聲音響起。
“真的是你啊。”
張遠抬頭看,穿著儒袍的趙瑜,脆生生立在那。
張遠面上露出笑容。
這笑,讓趙瑜有些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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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後院。
胡堂與洪陽咧著嘴笑,小心將趙瑜寫好的稿子捧著退出去。
“趙公子,你跟張兄弟說話。”
“對,有機會我們請你吃酒。”
兩人還要出去,自己將稿子抄寫下來。
此時,張遠也坐在書桌旁邊,一筆一劃的抄寫趙瑜幫他寫的稿子。
趙瑜在一旁,一邊打量院落,一邊開口:“我跟你說,左丘先生是最眼力揉不得沙子的,他一眼能看出來我寫的稿子。”
修儒道的學子,是真的難以理解這些武官,為何多寫一個字都頭疼。
這寫字,難不成比捉刀還難?
“無妨,我將你這稿子再精簡些。”張遠不抬頭,只在那抄錄。
這樣子,似乎回到當初在廬陽府武衛衙門,兩人分工合作場景。
趙瑜有些愣神,從離開廬陽府,她有時候還想起那時候。
其實頗有趣的。
“小姑姑說,在豐田縣城……”趙瑜壓低聲音,“多謝你了。”
因為她的一句話,張遠拼死保護鳳鳴郡主。
嬴鳳蘭回到郡城後,跟趙瑜說起豐田縣城中事情,說不是張遠,她已經死在豐田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