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刀在手的李長衛滿身氣血升騰,身外的先天真元已經清晰可見。
斬先天!
“嘭——”
“嘭——”
“嘭——”
一根根弩箭射穿無甲的身軀。
三十黑騎一個衝鋒,就將河岸邊的武者擊殺大半。
大河之中,裂成兩半的木船沉沒,船上的武者慌亂泅渡。
張遠拖著肖公子身軀踏在碼頭上,鮮血淋漓滴落。
手中握著一柄手弩的陶公子喘著氣,隨在秦玉卿身後,奔到碼頭。
秦玉卿手中緊握一柄一尺五寸長的窄鋒刀,咬著牙,看著張遠手中拖著的身軀。
她想殺這個人想了四年。
在黑冰臺,她無時無刻不在籌劃,怎麼樣將此人釣到秦地,然後如何圍殺。
北燕,肖家,白鴉衛。
那如同山嶽一般的敵人,讓她徹夜難眠。
可是此時,這個自己覺得不可能殺掉的敵人,已經被一根長槍扎穿腦袋,雙目圓瞪,沒了絲毫氣息。
就這麼簡單。
“走吧,剩下的事情交給青狼騎。”
“功勞不能我們全佔了。”
張遠大步前行,聲音沉穩。
片刻之後,黑騎呼嘯而去,留下河岸與大河之中的殘餘武者。
“準備圍殺,人家好歹給咱留了盤菜。”
不遠處的青狼騎統領戰將一聲長笑,戰騎飛奔衝出。
他身後,戰騎奔踏,衝往河岸邊。
剛才觀戰,所有的青狼騎已經熱血沸騰。
已經到數里之外的李長衛回頭看一眼,然後埋頭緊隨前方的張遠,戰騎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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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巷。
張家小院。
後院之中,張遠身軀之中有一絲金光流淌,雙目之中,金色的流光閃動。
從陸家浦一戰到現在已經十日。
這十日時間,張遠都是在小院中閉關修行。
與那位先天境交手時候,運轉金身功於實戰,張遠有了許多收穫。
這種收穫需要鞏固。
張遠對修行的感悟是極善於反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