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仔細的想了想,越來越覺得張良說的話有道理,他離奇二世為人,好像用這個‘亂魔命’來解釋好像也挺合理。
那天老道說的話韓信到可以全然不信,不過張良看上去不像是和那種江湖術士一樣信口雌黃之人。
張良看韓信默然不語,猜到他心中所想之事,微笑的安慰道;“韓兄弟,這只是我的一點妄自揣測,而且上古書籍多語焉不詳,並不能作準。”
“況且,即使真是這亂魔命格,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韓信忍不住苦笑。
你要是哪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成為了一個與眾人不同的怪物,你會不會覺得這是件好事?
亂魔命?聽上去就很詭異的名字,不會是真的吧。
韓信看著一臉古怪看著自己的虞妙弋,欲哭無淚,心裡想好不容易泡上個美女,別被張良這個大嘴巴給說跑了。
張良注視著韓信,心中閃過數個念頭,緩緩開口道:“韓兄弟,令堂沒有跟你說過些什麼關於命相之說的嗎?”
韓信想了想,搖了搖頭,神色有些黯然,道;“我娘從來不肯教我這些,我幼時曾經偷偷看過幾本相術之學的書籍,被她發現後狠狠的打了我一頓。後來我娘訓斥我道;‘以人力妄測天意,相術本屬末流,勘破氣運命格,也不過枉做他人嫁衣。縱使天意欲亡我,大丈夫也該奮起逆天行事。我命自在我,不在天。”
張良聞言一怔,露出思索之色,站起身來來深深的看了韓信一眼,朝著韓信畢恭畢敬的一躬身。
韓信一愣,連忙站起來手腳慌亂的扶起張良。
張良微微一笑,解釋道;“韓兄弟,我是請你代令堂受張良一拜,天下竟有如此奇女子,可惜良生不逢時,不能得以相見,甚憾之。”
哈哈一笑,又道:“好一句我命自在我,不在天。令堂雖為女子,豪氣卻比天高,良受教非淺。”
待二人重新坐下,韓信見天色已全暗,晚上田野間有有些涼意,怕虞妙弋身子受不了,變四處撿了些乾柴點起了篝火。又掏出了白日準備的乾糧,遞給二人。張良也不矯情,微笑的接了過來,張嘴便要咬,卻被韓信攔了下來。
“烤一下更好吃。”韓信示範著在根乾淨的樹枝上插上一塊乾糧,放在火邊烤了一會遞給了虞妙弋。
張良也學著烤了片,只覺得口中香氣四溢,原本冷硬的乾糧吃著可口多了,不由大為佩服。
“韓兄弟和虞妙弋姑娘這是準備去哪裡?”張良慢慢的嚼著乾糧,他剛剛在交談中已經了虞妙弋的名字,便笑著問道。
張良覺得和這個少年甚是投緣,故想深交。
韓信就著水嚥下乾糧,緩了會才含糊不清的指著虞妙弋道;“她是回家去,在吳城,我無處可去也送她回去了。”
張良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我這次來吳越,沒想到能遇到韓兄弟二人,真是人生幸事。”
去吳越之地。韓信愣了愣,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古怪的看著張良,忽道:“張大哥,你不會又想做那種事吧?”
張良臉色一愕,隨即明白韓信所指,笑著搖了搖頭。
始皇帝即將南巡吳越之地,韓信所指的自然是懷疑他再次刺殺始皇帝。
“今時不同往日,昔日嬴政正處壯年,子嗣尚年幼,六國又剛剛統一人心不穩。若良能僥倖成功,秦國必將產生王統之爭,良之故國或許也能乘勢復國。現如今秦國以立十餘年,人心漸穩,國力正盛。長子扶蘇和蒙恬領著三十萬大軍北鎮長城。若此時嬴政暴斃,扶蘇必在蒙恬輔佐下入咸陽繼承皇位。”
“世人多傳扶蘇為人恭謙仁和,若扶蘇為帝,以秦國強盛之國勢,再輔之以仁義治國,我張良此生必復國無望。”
韓信怔怔的看著張良,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樣不好嗎,非要天下大亂,生靈塗炭,來換取你所謂的復國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