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翠煙‘啊’的一聲驚撥出來,忽然又想到什麼,急忙喜道:“那我們把老爺換個房間,是不是就沒事了?”
韓信還未答話,身邊的呂雉卻搶先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既然是有人成心加害,就算我們這次發現了,他也一定會用其他辦法來害父親的。”說完呂雉轉身向韓信屈身一福,輕聲哀求道:“還望道長救救家父。”她見韓信能輕易道破父親的病因,臉上又無為難之色,便料想他必有辦法。
果然見韓信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這才心中一輕,又聽韓通道:“只是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
“道長請說。”
韓信皺了皺眉,露出了困惑之色。“如果是我下的‘含沙射影’,那我能肯定一個月內呂老爺就會精氣衰竭死去,可是你卻說已經三個月了。我剛剛檢視了呂老爺的脈相,雖然微弱可是暫時並無性命之憂,所以那此物的那人一定是用了什麼方法替呂老爺續命,這才拖延了三月之久。”
韓信頓了頓,看著呂雉沉聲道;“所以那人並不想你父親死,至少現在不想。”
呂雉臉色大變,顫聲道:“我呂家平素從未與人結仇,那人究竟是何用意?”
韓信搖了搖頭,道:“那人真正的意圖我也猜不到,不過這事既然我碰上了,自然會幫到底,呂小姐請放心。”
“呂老爺的脈相已經微弱,精力盡竭,過了今夜就會危及性命,所以我料想今晚那人很可能會來替呂老伯續命。”
“今晚請呂小姐將令尊安置在別處,你們也離開家中以免遇到不測,我在此處等候那人。”
韓信輕眯起眼睛,輕笑道:“我也很好奇,這人究竟想做什麼。”
吃完晚飯後,呂雉依照韓信吩咐帶著老父和家僕、丫鬟到親戚家去借宿,本來韓信的意思是讓虞妙弋也跟著他們一起離開的,卻沒想到小姑娘堅持要留下來。韓信想想有自己在料想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再說長夜漫漫一個人也實在無聊,便答應了。
到了掌燈時分,偌大的呂府就只剩下韓信和虞妙弋二人,顯得空蕩蕩的,靜悄悄的暗夜中透出了幾分詭異。韓信則坐在屋中的書桌前,翹著二郎腿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悠然自得的喝著水。
虞妙弋看著跳動的燭火印著自己和韓信的倒影,在銅鏡中不斷的閃爍,又聯想起白天的詭異事情,心中不由有些害怕,便低聲向韓信乞求道:“韓哥哥,要不我們去院子裡等吧。”
韓信看見她身子微微有些顫抖,便好笑的問道:“既然你膽子小,還要留下來呀。”
“那當然。”虞妙弋皺了皺鼻子,‘哼’了一聲道:“我們是一起的呀,總不能遇到事情我就躲開吧。就算我幫不上你什麼忙,至少也是兩人呀,比你一個人強。”
韓信一怔,他本來以為虞妙弋是因為好奇才非要留下來的,卻沒想到她是這樣的想法,心中不由一暖。到了這個世界後,真正能讓自己感覺到關心的也只有孃親,現在又多了一人。
韓信微微一笑,心裡打定主意不論如何也要保護虞妙弋周全。
和韓信說了會話虞妙弋就沒那麼害怕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道:“我們就這麼一直等呀,萬一人家不來怎麼辦。”
韓信聳了聳肩,無奈道:“那也沒辦法,一直等唄。”然後壓低聲音裝作神秘兮兮的靠在她耳邊說道:“我們去吳城的盤纏可落在這呢。”
虞妙弋眼睛烏溜溜一轉,想起了什麼,俏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膩聲說道;“韓哥哥,你懂的東西可真多,能不能教我些呀。”
韓信連忙擺了擺手,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些本事可是我們老韓家九代單傳的不傳之秘,怎麼能輕易傳給外人呢。”見虞妙弋臉上有些失望,韓信又故意拉長聲音說道:“但是……也不是不能例外的。”
虞妙弋急忙問到怎麼才能例外,韓信嘿嘿兩聲,笑道:“除非你成為我兒子的娘。”
虞妙弋一愣,隨機反應過來,大羞,揮起了粉拳對著韓信打去,韓信笑著躲開。二人打鬧了一陣,又說了會話,不知不覺的倒了二更,等待的那人仍然沒出現。虞妙弋漸漸的有些乏了,手撐著頭靠著桌子直打瞌睡。
韓信看見她俏臉倚在掌中不時的滑下,猶如小雞琢米般,不由好笑。怕她著涼,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想喊她去床上睡。
虞妙弋被他拍醒來,睡眼惺忪,發現自己睡著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朝韓信笑了笑。剛想起身,忽然杏眼圓睜,直直的瞪向門外。
韓信心生異樣,只覺得腦後一陣寒意,一聲輕笑在耳邊響起。
“原來是你們兩個壞了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