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吧。”
“我能不能提個問題？”
桑歸雨手一伸，恭敬地請他說。
“為什麼我們不能一起過年？先去我家再去你家或者先去你家也可以。”
“可我們還不是一家人，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還是等以後，以後再一起唄。”
“你不是答應嫁給我了嗎？”
“答應歸答應，不是還沒結婚嘛！”
“那馬上就去領證。”
關於這件事兩人已經說過好多次了，桑歸雨不覺得驚訝，也早就過了那個搖擺不確定的階段，只是想到自己已經很久都沒保養面板，拍照肯定很醜。
結婚證件照那是一輩子的照片，她可沒想過要換呢，肯定要最完美狀態。
“不行，我最近臉有點腫，拍照不好看。”
裴沐航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她面前，把人帶到窗前，就著明亮的日光，上下左右端詳有半刻鐘，時不時點頭或搖頭，看得桑歸雨都不敢動。
他在認真看完之後鄭重做出結論，表示無論從哪方面看都非常完美，桑歸雨這才明白他在幹什麼。
好歹也談了那麼久的戀愛，甜言蜜語再喜歡聽，也沒有輕易被他糊弄。
對手詭計多端，此地不宜久留。
桑歸雨得出判斷，對他吐吐舌，走了出去。
裴沐航笑笑沒有去追，這時正好手機響了，他便坐回位置開啟電腦影片，螢幕中坐滿了一群人，正準備開會。
樓上樓下溜達一圈，再透過落地窗看了看葡萄苗，發現沒任何變化，桑歸雨回頭看向書房的門，又自動自發走了過去。
在她進門的時候裴沐航在說話，她就對著他指了指一邊的懶人椅，輕手輕腳走了過去。
拿起架子上裴父送的書靜靜看著，身後時不時傳來他的聲音，讓她覺得安心。
看了約摸一小時，桑歸雨回頭看了他一眼，心裡有點小小的抱歉，她也想有他陪著，只是這次過年卻想和老媽單獨過。
一年在外，老媽肯定非常想回鄉下看看外婆，要是讓她一個人回去她也不放心自己。
她看得出來，老媽在裴沐航面前並不自在放鬆，也許是有一層僱傭關係，也許是因為還不夠熟悉。讓她待在這裡，她始終忘不了自己的工作責任，還不如回自己家裡去。
不是都說小別勝新婚嘛，偶爾看不見摸不著是好事情。
裴沐航完全不知道她這麼多心思，只是在她看自己的時候朝她笑著。
影片裡的人看見他突然笑得似春花般爛漫，紛紛交頭接耳，沒了心思在工作上，部門經理彙報都出了岔子，他自己意識到，驚恐地看著影片裡的人，發現他根本沒注意聽，這才放心繼續彙報。
書看得困了，桑歸雨自覺找了張毯子，在沙發上躺下，隨意翻看手機。
Fa
y和聞人出去約會，在朋友圈發了吃火鍋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