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和胖子整天都是很憂鬱的,甚至還有些絕望。他們起初對我一直抱著一種防人之心。就好像生怕我接近他們救他們是懷有什麼目的似的,直到後來他們漸漸發現我是真心誠意的幫他們,他們才把我當成他們的兄弟。也是自那以後,他們才開始逐漸恢復逗比本質,慢慢地變得開朗活潑起來。
“行,那你跟我一起走吧!”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因為當時他就坐在我身邊。
敲定了第二天的計劃之後,我們趕緊分頭睡覺。而後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我們就分頭啟程了。
我和浩子、猴子、李思婷四人走雷區。楊喆和姚依楊、吳辰三人繞道走前面。臨行之際,我們把我們四人身上攜帶的彈藥各自分了一部分給他們三人。因為一旦我們這邊沒有得手,他們三個是要從前面強攻的,彈藥必不可少。
我們約定在第三天晚上八點前要是他們沒看到我們的訊號彈,就開始武裝強攻。
因為中介公司只給我們一個星期的時間,最後期限就是第三天十二點。如果我們在晚上八點還沒得手,必須留四個小時給他們,讓他們偷偷摸進去幹掉目標。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我們一直在雷區裡面提心吊膽的行走著。
起初我們不知道這一片是雷區,所以計劃的是一天時間走完這片森林。我們當初的計劃當然是按照正常行進速度來計算的,既然現在已經成為雷區了,當然沒辦法按照正常行進速度去越過雷區。
因此,我們穿過這片雷區足足花了兩天兩夜的時間。我們在第三天清晨,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才順利走出雷區。
當我們在一個山頭上看到前方不遠處的半山腰有一片光禿禿的礦山時,我們幾個全都高興壞了。然後趕緊鑽進樹林朝那片礦區趕去。
中午時分,我們終於來到那片礦區背後的森林裡。
這兩天兩夜的時間裡,浩子一共發現了不下一百顆地雷。所幸我們跟在他後面一直都沒踩到地雷。
只可惜,當我們滿懷歡喜地來到礦區背後的樹林裡時,我們四個全都傻眼了。
但見前方的礦區有好幾個樹木搭建的哨樓,哨樓上站著揹著槍穿著綠色軍裝的軍人。整個礦區根本就看不到一個人,也看不到一輛運輸礦石的車輛。除了東南西北角的幾個哨樓上各有兩個哨兵之外,整個礦區就和一個無人區一樣。
最主要的是,這個礦場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大,周圍雖然也有一大片對著石頭的位置,可堆放的那些裸露的石頭之中,很多地方都已經長起了一些雜草。很明顯這些地方很久沒人動過了。
很明顯,這個礦場和我所預料到礦場大相徑庭,最奇怪的是,一個很大的礦洞裡,居然一點機械聲音都沒有,也沒看見有什麼人從裡面進出。
至於那些哨兵,穿的雖然是綠色的軍裝,可看他們挎槍和走路的姿勢,明顯不像是正規軍人。
“媽的,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像是礦場啊!至少現在絕對不是礦場。”浩子趴在樹林裡小聲說道。
“的確不像。”我也搖了搖頭。
“不是礦場更好。”李思婷倒是突然說了一句:“一共就只有這四個哨樓,我們下手更加方便。天一黑我們就動手。”
“嗯,到時我們一人負責一個哨樓。”我道:“看來我們只能少賺一點錢了。開始我還打算冒充礦工靠近目標,現在一個礦工都沒有,這個計劃行不通了,只能強攻。”
正當我話音剛落,從遠處的一個山洞裡突然走出來兩名男子。這兩人也都穿著綠色的軍裝,軍裝上也沒戴軍銜,走路也是一副二流子相,明顯不是正規軍人,更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們兩個好像在邊走邊聊天,開始由於隔得比較遠,所以沒聽見他們在說什麼。可隨著他們越來越近之後,我們幾個全都傻眼了。
因為他們說的話我們幾個一句都聽不懂,明顯不是普通話。
“他們說的這時雲南本地話嗎?”浩子問。
“不是。”我和李思婷一起搖頭。因為我們在進山之前和本地人打過交道,至少絕對不是山下那個小鎮上的本地話。甚至聽起來還有點像泰國話。
就在這時,猴子突然說了一句:“這是緬甸語,他們是緬甸人,不是我們中國人。”
“狗日滴,那他們怎麼那麼牛逼跑到我們國家光明正大的開礦來了。”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猴子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讓我有些心驚肉跳的話:“雲哥,我懷疑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我們現在該不會是在緬甸境內吧?”
“咕嚕……”我狠狠地乾嚥了一下口水,那一刻,猴子的一句話就好像一根針在我心裡狠狠地紮了一下。
也就在這時,浩子突然說了一句:“雲哥,你看那座山那邊……”浩子說這話的時候,伸手指向一兩公里開外的一座大山,我們能看見那座山的山頂上似乎有很大一片灰塵籠罩著,甚至好像還能隱隱約約地聽到發動機的轟鳴聲。
這一刻,我心裡咯噔一跳:草泥馬的,該不會真的走錯路了吧?難道真在緬甸境內,正好他們這邊也有那麼一個礦山。
“錯了,肯定走岔道了。”李思婷道。
“是錯了。”我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之前我們一走出雷區,看到這片礦山後就沒去仔細辨認地圖,還以為這片礦山就是我們要找的那一片……”說到這裡,我已經沒有力氣繼續說下去了。我知道我們辛苦了兩天兩夜,算是白忙活了。
這也不是我們笨,主要是在這大森林裡,你根本沒有準確的方向感。再加上我們知道自己已經臨近礦區了,便就沒有去仔細辨認過地圖,誰又能想到這裡會有兩片不同的礦區。
“雲哥,你彆著急,我剛才聽見他們在說對面好像要貨,他們上面的老大又派人過去送貨了。”猴子突然說了一句。
“啥意思?”我問。
我還沒意識到猴子居然能聽懂緬甸語,倒是浩子最先反應過來:“臥槽,你能聽懂緬甸語?”
“我以前的老闆是做玉石生意的,經常和緬甸人做生意,我們老闆特意叫我們學過。”猴子點到即止,說到這裡馬上轉移話題:“雲哥,我終於知道這裡為什麼也有這麼一片礦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