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我爸那麼一說,我心裡一陣心痛。那一刻,我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了摸我爸的雙腿:“爸,疼嗎?”
“瞧你那熊樣兒。”我爸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你爸身上的骨頭那塊沒有斷過,頭蓋骨都破過幾次,這點小傷算什麼。”
小,小傷……
“行了,醫生說了,不會影響我以後的正常生活,不過以後要想像以前那麼能打估計是不行了。”我爸很淡定地笑了笑:“呵呵,我年紀本來也就不小了,能不能打已經無所謂了。這年頭,能打有什麼用,再能打還能快的過槍嗎。要想活得更久,要想走的更遠,關鍵得靠這裡……”我爸伸出一根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不多動動腦子,遲早完蛋。”
我爸說完看了看手錶,而後對坐在他右側的王靜小聲說了一句:“小靜,時間差不多了,可以讓小燁動手了。”
“嗯。”王靜點了點頭。她今天的打扮不像上次看見她那麼張揚,甚至和上次簡直有天壤之別。因為她今天是易過容的,她此時的樣子就和一箇中年婦女一樣。不僅穿得很樸素,打扮的也很難看。
不過就在她點過頭之後,她突然站起來一把扯掉了原本戴在頭上的一個假髮套。露出了盤在裡面的一頭烏黑的秀髮。假髮套摘掉的時候,她的那頭長髮便從頭上如同瀑布一般散落在她的背上。
這還沒完,當她把假髮套摘掉之後,又把原本穿在外面的一件很難看的黑風衣脫掉了。露出了裡面的一件鮮豔的紅色風衣。只見她從風衣口袋裡拿出她那對足有成人拳頭大小的耳圈戴在耳朵上。而後她又拿出一根金色的髮簪,把原本披著的長髮在頭上盤成一一盤,直接用髮簪往中間一插,她就那麼神奇地把自己的頭髮別住了。
此時再看她,儼然又成了那個紅色妖姬。只是和以前不一樣的是,她的嘴唇沒有以前那麼紅了,也沒有紅色的眼影。
我剛想到這裡,王靜又從口袋摸出一根紅色的口紅,先是在嘴唇上塗了兩下,而後居然拿出手機直接用口紅又在眼皮上劃了兩下。
這下徹底成紅色妖姬了。
那紅色的風衣加上紅色的口紅和眼影,令她頃刻間成了周圍很多人關注的物件。
但見她變裝完畢之後,把手裡的口紅朝身後一丟,對著我爸微微一笑:“風哥,你答應過我,我幫你做事,你幫天羽洗脫冤屈。”
“我龍嘯風從不食言!”我爸對王靜微微一笑。
“你知道我王靜這輩子已經生無可戀,唯一在乎的就是劉天羽。只要你能幫到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王靜說完大步朝擂臺走去。
開始陳燁可能是太鑽心了,所以還沒注意到王靜。可當王靜走到擂臺旁邊的時候,陳燁終於朝王靜看了一眼。他一看見王靜後,嘴角馬上露出一抹陰笑。而後便見他突然連退數步,朝那個保鏢伸手製止保鏢繼續攻擊。
那個保鏢有些錯愕地停止攻擊,而後對著陳燁撇了撇嘴:“怎麼,不行了,想投降?”
陳燁微微一笑彎下腰掀開褲腿,連續把綁在雙腿之上的裝有鋼板的帆布套全都卸了下來。而後站起來大聲說道:“剛剛只是熱身,現在我要動真格了!”
“哼……”保鏢嘴角一撇,居然看都不對陳燁看一眼。
也就在這時,陳燁後腳突然猛一蹬地,一個箭步朝那保鏢爆衝而去。那保鏢似乎早就習慣了陳燁的這個動作,這一次他並沒有後退,而是迎著陳燁衝了過去。
但見陳燁在離他還不到一米的距離時,突然狠狠一腿朝那保鏢的胸口踢了過去。
之前我也看見陳燁這樣踢過好幾次,那保鏢都是佔著自己的身體強壯,直接用手護在胸口硬扛住了。而這次那保鏢還是用手護住胸口準備硬接這一腿。
有些悲哀的是,他並不知道陳燁在卸掉鋼板之後的一腿有多強的力量。但見陳燁的一腿剛剛踢在他護在胸口的手臂之上,他便“啊”地一聲凌空倒飛出去。
他倒飛出去之後,可不僅僅只倒在擂臺上,而是直接從擂臺上飛了出去,摔在了一米多高下面的草地上。
由於我坐的比較遠,也不知道他掉到地上之後有沒有吐血,總之他落地後好半天都沒爬起來。
那一刻,在場眾人全都張大嘴驚呆了。偌大的別墅花園,坐著兩三百人,卻靜得都能聽到鄰座的呼吸聲。
大概安靜了好幾秒,才跑過去幾個秦家的下人去把那個保鏢從地上扶起來。那人被架著離開的時候,我看見他嘴角帶著鮮血,一直很不甘心地回頭望著臺上的陳燁。
再看看秦三爺的表情,他的那張老臉早就氣成了豬肝色。
我知道現在這情況,按照陳燁的尿性,應該輪到他裝逼了。
果然,站在擂臺之上的陳燁在把那兩套鋼板重新套在腿上之後,他一站起來,就牛氣沖天地說了一句:“秦家還真的養了一大群廢物,我要不是懶得卸掉我腿上這七八十斤鋼板,剛才那傢伙早就被我秒殺了!”
尼瑪,七八十斤鋼板都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