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不會,我也是沒有想到佩佩竟然要這麼多的錢,前兩天她才從我這裡支了五千兩白銀,怎麼還要這麼多的錢。”
“從你這裡拿了五千兩的白銀?”李慎有些冷聲問道。
蘇海棠微微點了點頭,道:“她家裡人不是來了,現在身子一分錢都沒有,妾身心想先支付一些給她,也好讓她家人先安置下來,這樣也能夠……”
“行了,用不著再說。”李慎冷聲說道,跟著道:“以後沒有朕的許可,不得隨意給她錢財。”
李慎將丫頭放在沙發上面,站了起來,道:“她回來,讓她去找朕。”
蘇海棠看著李慎轉身離去的背影,低聲嘆息了一聲。
她也就弄不懂侯佩佩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現在好像是變了一個人,尤其是自從李慎登基為帝后,得知家人到來,變得有些太不像話了。
第二天一早。
李慎坐宣政殿後殿的沙發上面,看著笑嘻嘻懷中抱著李君麟的侯佩佩,帶著侯君集走了進來。
“老臣侯君集叩見陛下。”
李慎看著雙膝跪在地上的侯君集,微微點了點頭,道:“侯卿起來吧,這裡也沒有外人,用不著如此。”
“爹,這裡沒有外人,用不著這樣,你趕快起來吧。”侯佩佩連忙說道。
侯君集瞪了一眼侯佩佩,滿臉歉意地道:“臣教女無方,還請陛下恕罪。”
“爹,您怎麼回事?什麼教女無方啊!”侯佩佩頓時變得不樂意了起來,跺著腳喊道。
李慎看著蒼老很多的侯君集,和前兩年第一次看到他的樣子差距很多,就算是那個時候他身陷牢獄之中,也掩蓋不他身上的那種逼人的銳氣,如今逼人的銳氣消失不見,給人的感覺變得平淡了很多,雖說穿著綢緞服飾,但是給人的感覺像是一位穿著華衣樸實的老農,這讓李慎還真是有些詫異。
“起來吧,如今能夠看到候卿這樣,朕甚感欣慰。”
“還請陛下能夠寬恕孽女罪過。”
“爹爹,你什麼意思嘛?我又怎麼了?又沒有做什麼事情,您幹什麼這樣?”侯佩佩嚷嚷著喊道。
“起來吧,這些本就是家事,候卿也無須如此。”李慎平淡地說道。
“多謝陛下。”侯君集長嘆一聲說道,這兩年時間,他算是想透了,榮華富貴這些東西他也看透了,交情再好又有何用,君永遠都是君,臣永遠都是臣,千萬別逾越了半步,否則面臨的就是萬丈深淵。
“坐吧。”
“多謝陛下賜坐。”
“候卿這一路上來可否順利?”
“還算是安穩,就是各地的旱情比較嚴重,讓老臣憂心不已,陛下現在是否已經準備好應急賑災的措施?”侯君集滿臉憂愁的問道。
“此事朕已經安排妥當,候卿就無需操心此事。”李慎回道,跟著道:“暫且候卿就住在學院之中,之前的那座宅子太上皇已經賞賜給他人,朕也不好做主讓別人搬出來,等過些日子……”
“李承乾,你什麼意思?什麼等過一些日子,前些天我已經和我哥……”
“你個逆子。”侯君集站了起來,渾身顫抖地怒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