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的變得越來越暗。
隨著圓月高掛懸空,人人入眠的深夜時分亦是悄然到來。
雖然今晚的帝都會很熱鬧,皇宮中亦是不停的有官員及騎士團在匆匆忙忙的往外趕著,似乎是被什麼驚天大事給驚動了,但哈維斯這裡卻是一片寧靜,甚至可以說是寂寥。
“畢竟,外面的那些傢伙不會允許有人來探訪我這個疑似叛國的皇子。”
哈維斯站在窗前,望著寢宮外面重重把守著的騎士,臉上是一陣自嘲。
仔細一看,哈維斯雖面色如常,好像沒有受到什麼虐待的樣子,但手上卻是有一副手銬在戴著。
手銬一左一右的扣在哈維斯雙手的手腕上,彼此之間並沒有一般手銬那般,用鎖鏈連住,讓哈維斯的手還是能夠自由活動的。
可手銬之上,一個個玄妙的魔法符文正在時不時的閃爍著光輝。
顯然,這是一對魔法手銬。
哈維斯便被這麼一對魔法手銬給烤住,感受著體內被壓制得死死的的魔力,嘆息不已。
“就憑現在的我,根本不可能逃得出這裡吧?”
即便能夠逃得出這裡,那亦是逃不出有著結界及重兵把守的皇宮。
所以,哈維斯的自由,已經是不再存在的事物了。
“真諷刺啊。”
堂堂帝國最得勢的皇子,人人眼中下一任的帝位繼承者,卻是淪落到了這番田地,著實諷刺。
只是...
“像這麼自哀自怨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皇子殿下。”
一個聲音便從哈維斯的身後響起,傳入哈維斯的耳中,讓哈維斯渾身一震,猛的轉過身,看了過去。
下一秒鐘,哈維斯看到了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這裡的斗篷人。
“你...?”
哈維斯睜大眼睛,臉上滿是錯愕。
“怎麼?”希恩撇嘴一笑,道:“不認識了?”
聞言,哈維斯沉默了。
一會以後,哈維斯放鬆了身體,苦笑出聲。
“你總算是來了,孛茲圖特卿。”哈維斯不知道是看到了希望還是覺得羞愧,連連苦笑,道:“抱歉,讓你看到我不成氣候的一面了。”
哈維斯語氣裡就充滿著無奈,亦充滿著前所未有的如釋重負。
希恩卻是聳了聳肩。
“我也沒有想到,和約定好的那樣過來以後,看到的居然是你們這般處境。”希恩瞥了哈維斯手上的魔法手銬一眼,施施然的道:“看來,你和那位畢古斯勒家的騎士大人,這陣子都不太好過啊。”
“如果說,吃好喝好算是好過的話,那我姑且還算是過得挺好的。”哈維斯無奈道:“只能說,這次是我栽了,小看了那個毒妃。”
應該說,哈維斯是大意了才對。
他以為他能借著參加王國至寶選婿的機會前往王國求援,殊不知他的離開,反倒正中了摩羅的下懷。
“如果我沒有走的話,摩羅就沒辦法這麼明目張膽的散佈我和羅克特卿的謠言,讓帝都中充滿我們通敵叛國的風言風語了。”
哈維斯是真的很無奈。
如果他當時就在帝都,以他的謹慎及足智多謀,絕對不會察覺不到摩羅一派的行動,亦不會任由這些傳言出現,讓摩羅一派的人藉機發揮,在皇帝陛下的面前參自己一本,逐漸削弱自己的聲望和權勢。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