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父同方績一同問候了一聲,不過澤父只是禮節上的問候,方績卻是忙不迭行了一禮,面對著年歲比他大,修為比他強的人,還對真龍有恩的人,再怎麼恭敬也不為過。
這女子子如同之前一般,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即就彷彿無視了一旁的楊鄴,從楊鄴身前走過去。
之所以會到楊鄴跟方績的所在,也是因為她以前的居處就在上面不遠的地方,或許也可能有楊鄴的原因在。
畢竟是楊鄴,給了帶來了這個一個難題。
雖然救治那名功法出了問題的修士於她不是一個難題,但是採集靈藥,做出假身,這就是一個難題了,因此對給她帶來這個難題的楊鄴,又怎麼可能有好臉色。
不收拾一番就算好的了,還指望有好臉色,回去洗洗臉吧!
楊鄴也只好攤了攤手,有些莫名其妙,畢竟他猜不透這人的心思。
不過方才冥冥之中,楊鄴感覺到,解決神音這件事的關鍵,就在這人的身上。
於是,楊鄴就伸出了右手,高喊道:“步宮主,請留步!”
如果楊鄴不叫的話,可能這步宮主還會停步,回頭跟楊鄴問候下,但是楊鄴一喊留步,呵呵,步宮主就自顧自地走了上去。
“嘭”
關上了門。
楊鄴也才發覺,這裡還有一間竹屋,之前卻是渾然未覺。
不過進去了也好,當著這麼多人,也不好詢問。
而且最起碼,整座山上的人,隨著這步宮主進了屋中,那股無形的壓抑,就悄然消散了,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方績察覺到,這步前輩跟楊鄴有些嫌隙,但這他管不著,也不想管,望了望天色,便同澤父跟楊鄴告辭了。
澤父隨後也同楊鄴告辭了,天色不早了,該回去修行了,鬼道修士夜晚修行,效果比白日要好。
遠處亭中的年輕弟子們,也都走了個空,只剩下神音跟高喜,而神音感到,那名女子,她好像有些熟悉的感覺,但是卻不知道這熟悉感從何而來。
至於高喜,則是經過這麼久的觀摩,從這白衫女子身上,觀摩到了一絲獨特的意味,那是比合體期更加高深莫測的感覺
贏風跟神泉也早都離去了,大多數九州的人,都沒有晚上外出的習慣,就是成了修士,這個習慣一樣在。
最後,山峰山就只有楊鄴還在屋子外了,他本想去擺放這步宮主,但是人家明顯不待見他,何況還是因為他的委託而奔走,也不好再叫她幫忙,只好搖著頭,走下山了。
夜晚已經到了。
一些年輕弟子們,依舊是上到亭子上修行,因為在這裡吸收月華效果好一些,不過大多都在沉思著,之前的那名女子,會是何人。
不知不覺中,那步宮主的氣韻,已經刻在了這些孩子的腦中,大概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忘懷。
神音跟高喜,也是在想著那步宮主,到底會是何人,同時神音也在疑惑著,自己同那步宮主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忽然,一道輕響在高喜身旁發出,隨之就是一道熟悉的輕咳。
高喜聽到這聲輕咳,下意識地想將懷中的神音鬆開,但是抓的緊,只好任由神音如此了。
兩人望過去,正是楊鄴坐在長椅上。
楊鄴十分感嘆地望了兩人一眼,就坐直了身子。
楊鄴這樣的姿勢一擺出,高喜就知道楊鄴有話要對他說。
“有什麼話,儘管問吧。”
楊鄴豈能看不出高喜的心中,疑惑都堆成山了,但是又找不到人來詢問,只好沉默不語。
之前就說了,高喜雖然不喜言語,是因為習慣於從他人的舉止看出性格,並不代表不會說話,而這幾日神音同那些弟子交談甚歡,一旁的高喜,卻始終一言不發。
神音的這件事,不止是神音的磨難,也是高喜的一次劫難,且並非是外劫,而是心劫,若是心念想岔了或是想錯了,那就不妙了。
而修士的心劫,最忌諱他人插手,因為那是他人的看法,不是高喜的看法,於心劫無益,反而會使心劫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