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墓中
剛適應不久
便有一為真理殉葬者
被停放在鄰室
他輕輕問我“為何陣亡”?
“為美”我回答
“而我是為真理美和真理原一體,那我們是兄弟”,他說
所以如同親人相見
在一個夜晚我們隔牆交談
直到青苔長到我們嘴上
且淹沒了我們的名字
“一一,等等我,我發誓,再也不笑你了,別走這麼快,當心迷路了。\/\/\/banzhuyc(去掉美元符號\/\/\/”
一片竹林,濃霧瀰漫,如果隨便亂走,定會迷路。
關一一和宗既明數個月前離開定城,一路上被宗既明調侃著在定城時自己醉酒的醜態,關一一不想理他,他自己倒也玩兒的開心,把這事兒重複再重複,關一一冷著臉,一聲不吭。
就連宗既明講述這次要尋訪的故事時,她也是低頭喝茶。
半年前,宗既明強迫關一一將觀耳交給了青青,帶她出了遠門。
宗既明告訴她,“雖然你的鋪子名為觀耳,但你卻一隻聽不看,古人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你自己都說了,聽別人的故事,享別人的苦樂,你只聽他們的故事,不去看他們的故事,又有什麼意思呢?”
關一一被說動,留下青青暗衛看鋪子經營情報局,宗既明說了能保護她,她便信他定能護她周全。
她這一世總是待在慶城,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君是住在一棵竹子裡的毛蟲,只是,一隻毛蟲被取名為君似乎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不過君覺得這個名字真好聽,比它從一顆蟲卵掙扎著成了一隻毛蟲,靜靜地趴在一片竹葉上,奶聲奶氣地對著葉子說:“竹葉啊竹葉,你見過我的孃親嗎?我很餓,可是我不想吃你的葉子,如果我咬你了,你肯定會疼的。看那小布谷,他們的孃親就天天圍在他們的身邊,還會給他們喂蟲子吃。”
竹不會說話,只是想著,“傻蟲子,與其羨慕那布穀鳥不如先把自己藏好,萬一哪天不小心,被疼的可就是他了。”
一陣微風吹過,竹葉輕輕拂過君軟軟小小的身體,那時候君還不叫君,故事也才剛剛開始
關一一與宗既明來到的是一個隱山避世的小村落,村民日落而作,日落而息,沒有山外人有的市儈,反而關一一對他們見到外來客而表現出的熱情有些不習慣,她獨自慣了,一向不喜與外人接觸。
接待他們的是村長,一個身強力壯,孔武有力的青年壯漢,當關一一問他為何如此年輕時,村長哈哈大笑,舉起來自己的拳頭,關一一明白了,這是一個靠實力吃飯的村子。
村長家不大,院子裡養了一隻大狼狗,見到生人就狂吠。
村長呵斥了兩句,就把二人帶進屋內,倒上茶,也不囉嗦,直入話題。
百年前,村子還沒有名字,村民們每天都在耕種田地,餵雞養鴨,沒人想過這村子到底該叫什麼。
“然後啊,有一天晚上,下著瓢潑大雨,那雨水都快把村子淹了,本應該漆黑一片的村子家家戶戶都亮著燈,我祖父就尋思著把村民們帶到高山上去,可是轉念一想,不行啊,萬一雨大遇到山崩了怎麼辦?這可急壞了我祖父,哦,我家世代都是村長,那時我祖父和我差不多大,就擔起了如此大任,是我家族的無上榮耀。”
村長說到這裡,似乎有些激動,握緊了拳頭,敲起了桌子,然後轉頭看著各自飲茶的關一一和宗既明,尷尬地乾咳了一聲,繼續道:
“就在我祖父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一絲想法跳進他的腦海裡,他自小愛玩,曾上過一座高峰,那日風朗氣清,祖父爬到高峰的半山腰便覺得體力透支,想著先下山回家,等過兩日歇息好了再來爬它,可是想想又覺得不服氣,他廢了那麼大勁跑到這,廢那麼大勁爬到半山腰,如果過兩日再來,豈不是又要重來過?